「不,我的意思是。」
所長反駁了舒莫的話,並且繼續說道:「如果你有一天變得和那些廢物一樣,產生了不該有的念頭。」
「那麼我就會親手處理掉你。」
男人是如此直接直白地表露出了他的態度,舒莫張了張嘴,在所長的注視下,黑髮青年臉色虛弱地說:「並不是所有污染物,都會主動傷害其他人。」
所長眯起眼睛,就在他以為舒莫會接著為污染物辯駁時,青年卻繼續說道:「但它們絕大多數,都十分危險。」
這句話,舒莫說得真心實意,並且,這也是他真實的想法。
但這不代表他會遠離污染物。
所長垂下眼睛,他到底睫毛很長,也是灰藍色的,所長看上去給人一種極度冰冷的無情感,很少有人會去直接觸犯他的威儀。舒莫就這麼做了,然後他活了下來。
「所以,你不應該相信那些污染物的花言巧語。」
舒莫沒有回話。
所長向前一步,步步緊逼:「你該聽我的話,舒莫。」
青年想要退後,所長卻又貼近了一些,他感受到那股強烈的壓迫感,只能抬起頭看著面前的人,然後很低地嗯了一聲。
「你說,你很崇拜我。」所長伸出手,幫舒莫理了理他被自己揉亂的衣領,黑髮青年抬著下巴,呼吸緊繃,仿佛隨時會被其再次扼住互相:「所以你該聽我的話。」
「我會好好工作的。」
所長的手一頓,他望著面前的青年,舒莫則抬起臉和他對視著,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些沉寂起來,所長伸出手,掀開沾在青年脖子上的髮絲,這已經有些侵犯了他人個人距離的動作讓舒莫伸出手拍開了男人的手腕。舒莫和他對視了一眼,片刻後,青年移開了視線,解釋道:「我不喜歡……別人碰我。」
「我確實很崇拜您。」舒莫乾巴巴地說,所長的呼吸就懸在他的面前,這剛剛才在他面前顯得如此強勢的人突然靠近他,實在給人很大的壓力:「但是我平時也不喜歡其他人太靠近我。」
所長垂下眼睛看著他,表情毫無變化。那種面對機器一般沒有任何溝通餘地的感覺,讓舒莫的態度有些卡頓,下一秒,他感覺所長按下了他的手,接著將手指重新按在他的脖子上,男人用指腹擦過他肌膚上的血口,那一片傷口就消失不見。
「你受傷了。」
所長只說了這四個字。男人退後了一步,和舒莫拉開距離:「審判所的人要求實驗所交出你,我已經讓他們滾蛋。」
「……謝謝。」
「不用客氣。」所長一字一句地回答著,語調拉長了些:「我還送了他們一些小禮物,就當是我的回敬。」
「你剛來到上層,還沒有適應這裡的生活。」所長接著說道:「所以,我打算給你放幾天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