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裡拎著的獵人被直接扔了出去,還順手捏斷了對方的脖子。維斯看著這一幕撓了撓頭,心想:這不好對希大人解釋啊。
「必須清理在場的所有人。」七誡緩緩拔出手中的武器,一條條鎖鏈在他的身旁盤旋起來:「這是神的命令。」
「你必須向神懺悔,並洗清你的罪孽。」
維斯指了指自己,意思是:「我嗎?」
無人在意的地方,獵人像一團垃圾般倒在地上,嗬嗬地叫起來,強烈的求生欲和恨意讓他撐到了現在,男人的大半身體已經轉化為了污染物,他不想死不想死,就算是變成曾經痛恨的污染物,他也想要……。
獵人再次向前爬動著,身體卻突然一頓,不止是他,在場的所有人都驟然停下,哪怕是已經交戰在一起的維斯和七誡都在空中停滯一瞬,接著重重倒在地上。
空間扭曲的聲音傳出,一道通道從虛空中升起,不疾不徐的腳步聲傳來,明明還沒有完全出現在其他人面前,就已經顯得如此清晰,在所有人耳邊響徹。
在其他人的注視下,一道一頭粉發的身影從通道內鑽出,看了一眼周圍的人後就讓到了一邊,接著是一對長著異眸的雙胞胎兄弟笑著走了出來,兩個人的黑風衣上都沾染著洗不掉的血水。他們也走到了一邊讓開了路。
接著,腳步聲緩緩出現,維斯抬起臉,突然發現天色驟然暗了下來,周圍的光線都仿佛被某種存在所壓制一般,變得暗沉、無聲,天空的顏色都顯得失去亮度,只有頭頂的太陽仿佛收到了某種刺激一般亮得可怕,但那光線卻並不顯得刺眼,因為離得極遠,就給人一種遙不可及的虛幻感。
天空中的太陽失去了溫度,因為一輪太陽降臨到了地上,在所有人的目光中,他們眼前的一切都好像在那一刻只剩下了完全的純白色,接著,是整個世界黯淡下來,只有眼前的男人身上散發著明亮至極的光芒,周圍的空氣變得乾燥起來,呼吸顯得緊繃了幾分,心跳加速,連呼吸的權利都被其控制一般。
一輪耀眼的標識從男人的衣袍後升起,希的手套搭在通道外側,從裡面走了出來,下一秒,那個通道就因為無法承載他而迅速崩塌。雨辛的眼角一抽,每次希使用通道一次就報廢一個標點,這讓她的心臟開始抽搐。
男人一頭乳白色的長髮,一雙眼眸淺白,身上披著一件披風,他身上的所有裝飾,都無法抵過希本人給人帶來的強烈壓迫感,顯得溫暖、華貴,又遙不可及,無法抵擋的威嚴。
「看來,我來得剛剛好。」希空洞的聲響響起後,在場的所有人才感覺自己的呼吸開始恢復正常,只有七誡僵立在原地,就連一絲一毫最細微的顫動都無法自控。大滴冷汗從他的下巴處滴落,維斯看著他,伸出手在男人臉前晃了晃:「還打嗎?兄弟。」
然後他就看著七誡當著他的面飛了起來。
希的權杖敲在地上,很輕微的聲響,七誡就如同傀儡一般朝著他飛了過來,接著漂浮在他的身後,不是男人不想掙扎,而是他現在已經失去了控制身體的能力,甚至於連自殺都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