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莫的心慌慌的,但以對方的態度,他們也不可能告訴他多少情報,想到這裡,舒莫頗有些無奈,他知道的還是太少了,如果去詢問所長的話,那麼他會告訴自己嗎?
然後,舒莫的腳步突然一頓,空蕩蕩的走廊內,黑髮青年停在原地,是他的錯覺嗎,他仿佛聽見了從遠處傳來的……某種聲音。
是有人在喊著某個名字,在質問著什麼、述說著什麼。
那道嗓音是如此陌生,但這些都不要緊。
最重要的是,對方剛剛是在如此清晰地喊著一個名字:
希。
明明距離如此遙遠,舒莫卻還是感覺那個名字一瞬間灌入了自己的耳中,他猛得回過頭,朝著天台的方向走去,下一秒,他從房間內走出來,走到了實驗所的天台外,這裡是連研究員們平時都不會來的地方,而在這個區域,有一整片花園和森林。
在陽光的籠罩下,舒莫以最快的速度行走著,幾乎像是要跑起來。
在花園的中心有一處休息點,而在那裡,一位一頭暖白長發,擁有一雙乳白眼眸,瞳色極淡,在陽光下透出珍珠般光澤的男人站在暖光下,渾身散發出的光芒,卻顯得比陽光還要刺眼。
簡直就猶如那最耀眼的陽光落下,共同組成一個發著光的人一般,希站在那裡,面容就完美地讓人失去了呼吸。
他垂下眼睛,投下的陰影暗沉,在他的影子中,有什麼東西在若有若無地蠕動著,希長得極高,以至於當他垂眸望著人時,就給人一種強烈的壓迫感。
「你,在指責我?」
希用空靈的聲音說道,他看著面前的這位審判所高層,對話低下頭表示敬畏,語氣中卻帶著強烈的指責:
「當您來到四層時,七誡正在處理當地的污染物。」對方繼續說道:「我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當在您離開後,我們卻發現,七誡已經不見蹤影。」
希點了點頭,他高層的注視下,他繼續說道:「所以你們認為,是我殺了他?」
「我們只是希望您能將七誡的蹤跡告訴我們。」高層的臉色有些難看:「即使您是日柱,您也不能觸發神的威嚴。」
「那麼現在。」希說:「他們該找我要一位七誡和一位議員的行蹤了。」
「什麼?!」
高層一驚,不敢置信地看著面前的人,不敢相信對方居然敢在這種情況下對他出手,然而事實便是如此,在希平靜的注視下,這臉上始終帶著淡淡笑意的人甚至沒有動手,他腳下的陰影便迫不及待地衝出,接著將對方包裹、然後吞噬。
「不、等等,住手——」
希的身影完全擋住了對方,其他人看不見高層的身影,也聽不見他逐漸模糊的祈求聲,議員的眼中滿是憤怒、然後是驚懼、最後是絕望的祈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