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伸出手按住那柄權杖,看著舒莫:「不要反抗。」
舒莫的口中發出一聲嗚咽,然而這種可憐的模樣卻不能動搖希一絲一毫,但舒莫此刻也並不想放棄,他的手猶如本能地動起,第一次在舒莫清醒的情況下自行運用起身體內部的力量,他眼中的白芒越來越明顯,青年仿佛一個旁觀者般,看著自己伸出手,看著自己望向那些污染物,接著,青年聽見自己輕聲說:「感謝你們。」
「現在,你們該回家了。」
舒莫伸出手,他的手臂微微抬起,幾乎是在他的身體本能的動作下搖晃了一下手臂,仿佛那裡應該有什麼東西隨著他的舉動而震盪,然後這一個舉動卻因為某種缺失而一瞬間僵直了下來,下一秒,他面前的所有污染物驟然消失,被送回了它們的收容室內,原本已經快要亂成一鍋粥的實驗所一瞬間停滯下來,獵人看著去而復返的污染物,沉默片刻後,她拿起通訊,說道:「不用再找了,它們……回來了。」
獵人呆呆地重新出現在收容室內的敲鐘人,就看見對方望了她一眼後,就如同雕塑一般,自顧自地重新回到了原地。
「有什麼東西。」
舒莫感到腿部驟然傳來一股痛楚,他踉蹌著向後退了一步,一隻手在此時接住了他,青年轉過臉,就看見希關切的眼神,他緊緊抓住希的手,艱難地說:
「有什麼東西……應該在我的手臂上。」
「但是,我不知道那是什麼……」舒莫說,他竭力睜大眼睛,臉上滿是冷汗:「我把它弄丟了,還是有人把它偷走了?」
「好孩子。」
希輕輕抱住他,對他說:「我會把它找回來。」
舒莫咬住牙,他緊緊握著希的衣服,看著男人在他面前對他說:「我們會找到它的。」
即使如此,舒莫的身體還是輕顫著,眼中有著控制不住的憤怒和痛苦,他顯得可憐極了,又仿佛極其生氣似得抖著身子,氣得說不出話來。
希伸出手,將渾身顫抖的舒莫抱進懷裡,被那股暖意包裹的一瞬間,舒莫才感覺自己心裡的那股正在咆哮的怒火緩緩平息,他的額頭上滿是細汗,身體上傳來的熟悉的劇痛感一點點地啃食著他的右腿。在那一瞬間,舒莫想,如果他沒有遺失那樣東西,那麼他是不是就不需要……這麼痛苦了?
「別怕。」
希抱緊他,男人的掌心傳出一股暖意,一點點安撫著舒莫體內傳來的痛楚,他的聲音又溫和又柔軟,讓青年身體裡驟然爆發出的恨意消散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