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殘忍啊,舒莫。」
夕淡淡地說著,剛想推開面前的人,卻發現自己的掌心微微一燙,卻是舒莫固執地貼在他的胸口處,幫他治療那猙獰的傷勢。
「……你受傷了。」
黑髮青年輕聲說。
「不怕我掐住你的脖子捏死你,好讓你永遠留在我身邊嗎?」夕用悅耳如笙般的聲音說著恐怖的話,他的手又長又漂亮,異於常人的六指輕輕搭在舒莫的脖子上,是甜蜜又親昵的觸碰,也是來自死亡的危機感:「我可迫不及待呢,想到那一幕,我都感覺自己有些興奮起來了。」
他玉蜘蛛般漂亮的手已經扼住了青年的脖子,隨意地按緊了一些,舒莫就控制不住地發出了一聲悶哼,只需要輕輕用力,舒莫就會被永遠留在這裡了。
而他也可以一直看見他,而不是像之前那樣,只能被困在這裡,然後看著對方和其他人接觸。
陰暗的、粘稠的情感如蜜一般流淌,舒莫卻沒有一絲抵抗的意思:
「……你想怎麼發泄都行。」黑髮青年低聲說:「讓我先治好你的傷。」
夕的手微微一頓。
他鬆開自己的手指,轉而用一根手指輕佻地挑起舒莫的臉,就看見對方的眼圈因為剛剛的舉動而有些紅了,但青年本人的臉上卻並無慌亂,也無一絲畏懼,他只是眼神平靜地和夕對視著,看似正常,實則滿是偏執。
「讓我幫你。」舒莫說。
夕微微歪著頭,手指如同蜘蛛般輕輕敲打在自己的臉側上,半晌,男人輕慢地歪了歪頭,似乎是在說:「好吧。」
夕鬆開手,讓舒莫重新貼到自己的胸口上,是緊緊鎖住他,連青年一絲一毫的掙扎和異動都不允許的控制,聖潔的龐然大物抱著懷裡的人,幸運的是,舒莫一直都很乖地貼著男人,沒有絲毫亂動彈的意思。
他真的很乖——乖得讓人忍不住想要給他什麼獎勵。
舒莫的手掌下散發出白光,半晌,他看著那逐漸癒合,但卻仍然被鎖鏈貫穿的傷口,輕聲道:「疼嗎?」
夕輕輕地撫摸著他的頭髮,舒莫抬起臉,接受著夕對他的全部舉動,片刻後,夕的面具後傳來了低低的笑聲,他長袍下擺處的骨手們圍在一起,蠢蠢欲動地想要抓住面前的獵物,卻因為畏懼而不敢輕舉妄動。
「溫情戲碼到此為止。」夕說:「舒莫,我也很想和你繼續表演下去,但你來到我的收容室,總不可能只是為了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