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舒莫看著他,耳中突然回想起真理的代價之前說過的話:對付所長,得順毛摸……
「我說過我很喜歡在實驗所里的生活。」舒莫說這句話的時候,是真心實意的:「但是有新的污染物出現了,我想,我得去看看。」
舒莫說道:「我覺得,我必須得去看看。」
他的心裡,有一種莫名的預感,那就是這件事和他有關,他必須得儘快,但為什麼要這麼做,舒莫自己也不清楚,只知道這是他的一種直覺。
但更重要的,是真理的代價對他的提示:你快要沒有時間了。
如果一直待在實驗所里,那麼他會完全失去對外界的把握,舒莫知道自己不能再繼續等待下去,更何況……
他回頭看向貪婪,有人會在他的身邊陪著他。
「你是覺得自己很有把握,所以一定要去湊熱鬧?」所長說道:「日冕組織、審判所、生命工廠、始教,大大小小,包括其他的一些組織,都在朝著那幾座大城衝去,那裡現在就是一個泥潭。」
現在的局勢已經混亂到,二層的所有大型或小型組織都在朝著那幾個污染物衝去,日冕和審判所要以最快速度鎮壓污染物,以免造成更多傷亡,這讓一向互看不順眼的兩個巨頭組織都隱隱有了一絲默契,當然,這不妨礙他們互相敵對。
而生命工廠則是當事人,現在正被日冕和審判所輪流扇巴掌,扇完之後想要發脾氣,還被人瞪了一眼之後,只能無能狂怒地坐下,心裡在祈禱這兩位大佬不會在盛怒的情況下順手一巴掌把它抽死。
他們一會要站在審判所這邊,一會要站在日冕這邊,很忙。
剩下的小型組織則是渾水摸魚,幾乎在此刻徹底陷入狂歡,沒有比他們更加期望這種局勢到來的人,因為只有越亂,他們才有脫身而出的機會。
至於一旁的實驗所,無論是日冕還是審判所,都保持了一種最基本的理智,那就是審判所和日冕都不會對實驗所有什麼干涉,實驗所也不會出手做些什麼:所長根本不可能長時間離開實驗所,他獨自一人鎮壓著這裡的所有污染物,要是他出了什麼事情,那樂子就大了。
所以他們就算鎮壓了那三個污染物,估計也不會再往實驗所送,誰也不知道尤加厄萊拉究竟還能不能鎮壓更多的五級污染物,但是他們也不敢賭所長的極限在哪裡,這種情況下,就算所長表示他想加入混戰,互相瘋狂扇嘴巴子順便給生命工廠一腳的日冕和審判所估計也會突然停下來,然後彼此對視一眼後表示:
三弟你起來幹什麼,大哥和二哥處理就好,你好好歇著就行,有什麼事,都可以提,我們都會幫忙的,你可千萬不能有事啊。
雖然聽上去有些,但這就是這三個勢力間的微妙平衡,至於生命工廠,它純粹是夾在中間受氣的。
也就是因為這一點,上一次實驗所出了問題,才導致審判所和日冕組織都派人來了實驗所,他們是真的怕所長突然暴斃,然後連帶著實驗所鎮壓的十多個五級污染物和不知道多少個中級污染物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