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要賭?!」
「只要贏下最後一場,就可以獲得這裡的東西……」粉發女喃喃道:「只要贏就可以了。」
「你也是這麼想的?」舒莫看向一旁的機械男,對方已經控制不住地把手伸過去了,但在這時,一股寒意傳來,兩個人都控制不住地打了個顫,他們望著面前的輪盤,先是一愣,然後有些背後發涼:他們在幹什麼?他們明明就要離開賭場了,為什麼現在還想要賭最後一次,來獲得更多東西?
想到這裡,兩個人的額頭都滲出冷汗。見他們回過神,舒莫毫不客氣地給了他們一人一後腦勺一掌,兩個人瞬間捂著後腦蹲到了地上,連聲說道:「不賭了,我再也不賭了!」
「真的,我現在發自內心地清醒,我再也不賭了!」
下一秒,隨著他們的吶喊,黃金輪盤緩緩裂開,一隻發黑腐朽的手緩緩從內部伸出,在它的手上捏著兩張契約,正是粉發女和機械男的賭場契約。
舒莫將契約拿過後,金手在一旁還有些不甘,卻也不敢再做什么小動作,只好說道:「好吧,你們贏了,你們可以離開賭場。」
舒莫說:「別告訴西卜斯我的消息。」
金手:「……可是,陛下他,在尋找您。」
舒莫說:「我說了不准。」
金手急得團團轉,最後定在原地不動了,只能看著舒莫帶著人轉身離開。它不知道到底應不應該去稟報歌劇院的衛兵們這件事,遇到來調查的衛兵時,也只能支支吾吾地說:「大人他有沒有來過,呃,這個。」
「他、他好像來過吧?」
「……你到底有沒有看見過那位大人。」
金手說:「大概看見過吧?」
「?」
在華麗的大劇院中,無頭的舞者身輕如燕,柔若無骨般在舞台上舞蹈著,隨著它們的跳動,整座舞台仿佛像一把無弦的特雷門琴一般,被舞者們用自身當做琴弦演奏。
它們的舞姿完美動人,所彈奏而出的歌曲更是極為動聽,高台之上,圍坐在舞台兩側的評委們正湊在一起,低聲評價著這首樂曲,奇異又富有節律感的歌曲傳出,讓整座舞台都陷入一種被完美之樂所震撼的寂靜之中,但當在舞者們即將演奏到最後一曲的那一瞬間,其中一位舞者的腳步突然一頓,它踉蹌著倒了一下,雖然及時穩定住了身體,卻也同時讓這首無弦曲出現了一瞬間的噪音。
下一秒,舞者抬起腳,發現自己的腳踝上扎著一枚紫針,它剛想要發怒,舞台卻在這一瞬間發出異響,一柄柄長劍驟然從四面八方抽出,接著貫穿了舞者的軀體,隨著血肉橫飛,長刀們緩緩消散,在那之後,摔落在舞台上的殘軀就演奏出了最後一段雜亂的歌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