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放下手,他對普尼亞的感官已經徹底變得異常惡劣,但他畢竟不是當事人,而舒莫又沒有說任何話,男人只能回答:
「哦。」
隊長頓了頓,接著說:「那又怎麼樣?」
普尼亞的手指一顫,他的聲音提高了些:「你還沒有意識到嗎?你早就該死了,你不應該出現在這裡,父親母親從未愛過你,我才是赫尼亞家族唯一的長子。」
隊長轉過臉看了他一眼,普尼亞望著他的表情,極力想要從隊長的臉上看見痛苦的神色,揭露真相的這一瞬間,普尼亞的心裡甚至是有股莫名的快感的,然後他就看見隊長看了他一眼,接著趁著他說話的時候伸出手,一把握向面前的王冠。
「放手!」普尼亞伸出手握住他的手腕,他的眼底發紅起來,一字一句地看著面前的人說道:「這是母親送給我的禮物。」
他說:「你聽見了吧?這是屬於我的,它不屬於你,你早就已經被除名了,你為什麼現在還要重新出現?」
普尼亞想要以這番話讓隊長痛苦、讓他猶豫,但男人只是望了他一眼,就好像有些不耐煩起來了似得:「滾開。」
他的聲音沙啞,不像是普尼亞一開始聽見的聲音,隊長也察覺到了這一點,他輕咳了一聲,普尼亞望著他,看上去十分疑惑:
「你不理解我的意思嗎?」
他說:「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放手?就算你回來了又怎麼樣?」
「父親母親都不在乎你,」普尼亞說道,他的表情一點點扭曲,就像是有什麼裂痕將他的面孔緩緩撕裂開來般:「他們把聖物送給了我,你為什麼要回來搶我的東西?」
隊長眯起眼看著他,片刻後,他已經從普尼亞的話中聽出了他的意思:
「所以,這頂王冠原本是屬於舒……我的?」
這場家庭倫理劇,讓普尼亞完全不可自拔,但隊長的腦中卻已經豁然開朗,難怪他看普尼亞和舒莫的樣子總有些相似,原來他們真的是一家人。
他並不是要故意窺探舒莫的隱私的,男人只能在心底對他說聲抱歉,他懶得再聽普尼亞說些什麼,而是直接道:「你說了這麼多,就是想說,既然我已經被除名了,那麼這東西就不屬於我了是嗎?」
「那你又為什麼要變成這副樣子?走到這裡來呢?」隊長繼續說道:「我不是在和你理論,也不是在和你聊天。」
隊長推開身旁的人,接著拍了拍自己的衣服,繼續說道:「別礙事了,不變成這副樣子,你甚至連站在這裡的資格都沒有。」
普尼亞緊緊地凝視著他,片刻後,他的表情都有些扭曲起來:「是啊,如果不是變成這副樣子,那麼我連站在這裡的資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