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審判所,已經沒有空去處理其他事情了。
他們焦頭爛額,正忙著處理始祖帶來的危險,這可不是幾百年前,審判所的地位最超然,掌握高塔一切的時候,日冕組織的人,可是一直在旁邊蠢蠢欲動呢。
而最讓人無語的是,這一切的一切都是審判所曾經親手犯下的罪孽,若是只有他們還好,他們可以用其他方法再次掩蓋過去,始祖也可以被七誡再次扼殺,但是他們現在最大的敵手並不是始祖,而是希。
審判所被希狠狠扇了一巴掌,現在正在咬著牙往嘴裡咽,即使已經過去了兩百多年,但昔日經歷過血月的受害者家屬們還活著,見到這一幕,以往本就極度仇視審判所,卻無能為力的他們立刻馬上站了出來,加入了日冕,接著掄起稿子恨不得把人當場錘死,那是真的往死里錘。
舒莫摸著自己的腿,即使過去了半個小時,他的心裡還是有種難以言喻的反胃和噁心,審判所於他而言,是死敵,更是從出生開始就一直給予他痛苦的根源所在,舒莫一直不理解,自己為何會被稱為褻神者,在知曉了始祖的來源後,他更加不理解,卻也完全不想理解了。
瑪雅和那度站在他的身邊,也對審判所的所作所為、又或者是柱神的所作所為感到不理解,那度抿著唇,他想到自己曾經還險些加入審判所成為教士時,就忍不住慶幸自己當時沒有誤入歧途,那裡哪裡是什麼光鮮亮麗的好地方,是看上去裝扮地極其精緻,結果真的走進去時,就發現這裡是一灘污水,一群人還接連不斷地跳入其中,要不然死,要不然就只能跟著他們在污水裡自由仰泳,然後大口呼吸。
就在這個時候,貝拉的信使再次前來,他先是前來覲見舒莫,眼神掃過那度和瑪雅時突然停頓了一下,在瑪雅的身上凝固了一瞬後,男人狐疑地移開視線,接著說道:「貝拉大人在等候您。」
舒莫站了起來,他身邊的兩個人立刻馬上猶如左右門神般貼在舒莫的身後,一左一右地凝視著面前的信使,眼鏡男的眼角一抽,接著委婉地說道:「貝拉大人,只邀請了舒莫大人。」
「我們只是在保護他。」那度說道。
「難道你的意思是,舒莫大人連保鏢都不能帶?」瑪雅目露狐疑,像是在說:這怕不是鴻門宴吧。
信使無語凝噎,接著帶著他們走了,一群人坐上車,隨著懸浮車開動的聲音,信使帶著他們下了車,在一處豪華的建築前方,信使為舒莫拉開門,黑髮青年緩緩走下,跟隨在他的身後,看著面前嵌滿了各色寶石的大門一扇接一扇地打開後,等到舒莫跨過第五扇門時,他才終於在其中看見了一道高挑的身影。
一頭銀髮的貝拉夫人將手中的扇子緩緩放下,她轉過臉,就露出了一雙異色的瞳孔,仔細看去,她的模樣和希有三分相似,只是一雙異色的眼眸微妙地破壞了那種平衡感,讓她整體有些失衡。
舒莫望著她,更仔細地說,是在望著她的那隻右眼。
那隻暖白色的異色眼珠。
舒莫靜靜地凝視著她,貝拉夫人也在遠處端詳著來人,兩個人在此刻,居然毆打沒有開口,片刻後,舒莫才緩緩抬起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