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莫轉過臉,就看見那扇大門緩緩關閉。他心裡清楚,貝拉之後還會再來尋找他的,但這些東西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夕現在的情況。
聽到貝拉的那番話後,舒莫的腦中就一片亂麻,他甚至不知道怎麼在想什麼,無論貝拉出於什麼目的,無論她是否在欺騙他,她的話,也確實給了舒莫一番驚天動地的刺激。
夕……要消失了。
夕會消失?
那一瞬間,舒莫的大腦一片空白,他勉強走出莊園,左右護法看著他慘白的臉色被嚇了一跳,瑪雅更是不知道貝拉對他做了什麼,差點感覺自己渾身的鱗片要離他而去。
這位祖宗要是出了一丁點的差池,他怕不是會被希直接拿去剝皮。
瑪雅的眼角抽了抽,舒莫渾渾噩噩,一句話都沒說,在他們即將回日冕組織的路上,舒莫卻突然張口,黑髮青年緩緩抬起臉,說道:
「我們不能回日冕。」
懸浮車猛得停下,在旁邊喝水的瑪雅聽到這句話,一口水差點當場噴出來。
他透過鏡子,看見了舒莫面無表情的臉,那一瞬間,黑髮青年的眸光冷厲,幾乎到了讓人心驚的程度。
「我們回實驗所。」
車內的氣氛一片死寂。
前面的兩個人像是會喘氣的木偶一樣,都閉著嘴,突然啞巴。
「我們回實驗所。」舒莫閉上眼睛又睜開,接著,黑髮青年說道:「你聽到了嗎?」
「呃,這個,舒莫大人……這件事情,可能得先問過希大人。」
舒莫望著他,那眼神讓人莫名一跳,接著,他突然笑了起來:「你聽到了嗎?希?」
「我現在,不就在問他嗎?」
他的目光落到瑪雅身上,銀髮男人的手指剛剛隱秘地按在手腕上,就突然身體一僵,不動了。
片刻後,一道代表日柱的符文突然不再隱藏,而是正大光明地出現,那道符號似乎在和黑髮青年對視著,它一言不發地燃盡,那度扶了扶自己的耳機,接著握住方向盤360度大飄移後,就朝著另外一個方向開去。
懸浮車行駛了一段時間,終於行駛到了一處空無一人的山坡上,舒莫從車上走下來,遠遠地,就看見了站在那裡的一道身影。
對方迎著日光,狂風拂過他的長髮,掀起滿頭的白髮,純白的披風在他身後飄動,逆著光,舒莫看不清他的臉,也見不到對方的表情。
黑髮青年朝著他的方向走去,左右護法剛想跟上,舒莫就回過頭狐疑地看著他們:「你們最好不要過來。」
舒莫說:「希現在很生氣,你們在這裡好好待著就好,跟我過來,是想被他罵嗎?」
瑪雅一瞬間就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他拽了一把那度,兩個人飛速朝著懸浮車跑去,然後鑽進裡面開著車頭也不回地倒著車就走了,舒莫站在原地,都被兩個人麻利的速度震驚了一瞬,揚起的灰塵差點飛了他一臉,舒莫咳嗽了幾下,這才朝著希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