濕潤的觸感伴隨著淡淡的血腥味傳出,幾乎是在那一瞬間,溫熱的血水就浸濕了舒莫背部的衣服。
真理的代價在意識到了舒莫的選擇後,便毫不猶豫地選擇了獻祭。
他的動作迅速,沒有給舒莫反應的時間,但同時,它又仿佛不足以讓舒莫完全蛻變,這幾乎像是一種失誤。
但很快,舒莫就意識到了真理的代價在做什麼。
就在黑髮青年已經控制不住撕扯自己衣物的時候,房間的大門緩緩打開,此時此刻,除了舒莫以外唯一能走進這裡的另外一個男人緩緩走入其中,高跟鞋踩在地板上的清脆聲響,讓屋內的舒莫一頓。
「你在做些什麼?」所長的聲音傳來,他挑了挑眉,冰冷的面孔上罕見地出現一瞬間的驚訝。
因為此時此刻的舒莫,正半跪在地上,赤裸著上半身,伸出手,啃食著桌子上的盒子。
從那個古樸的小盒中傳來的心跳聲漸漸停下,接著完全失去生機。
但它同時也完成了自己的使命:因為從頭到尾,這個盒子,本身就是給舒莫準備的。
所長微微眯起眼睛,動用自己的權限將實驗室完全鎖死,於是整個房間就變成了無法進去的牢籠,在牢籠之中,只剩下了他們兩個人。
男人的紅眸微微睜動著,緋紅色的眼眸中划過一絲興味,望著面前連他的到來都毫不在意,跪在地上吃著食物的舒莫。
「舒莫。」
男人粘稠的聲音緩緩響起,如某種琴弦般勾出讓人耳膜發軟的悅耳聲音,即使是如此惑人,隱隱帶著催眠般讓人大腦發昏的聲音,也無法讓此時沉迷進食的舒莫回頭。
舔舐著傷口,不斷咀嚼的聲音傳來,舒莫捧著手中的盒子,專注到遺忘其他的一切,直到男人的腳步聲徹底走到他的身邊,黑髮青年才緩緩抬起頭,望向突然出現的所長。
那一瞬間,所長的眼眸微微張大,仿佛被眼前的一幕攝得失了魂。
一頭黑髮、長相英俊的青年弓著腰,他的上身赤裸,衣物半褪,仿佛是在剛剛因為劇烈的痛苦,在失去理智的情況下暴躁地撕扯著自己的衣物,在燈光的照耀下,他半裸的軀體透出一股病態的白皙,未見陽光的皮膚被冷白的燈光一照,反而透出一股晃眼的青韻來。
他的手上捧著一個盒子。
唇上沾著血,粘稠的血水站在漆黑的髮絲上,在那張臉上拖出一道殷紅的痕跡。
舒莫的一雙綠眸澄澈,卻又仿佛失了神般,映出了所長的面孔,卻印不出他眸中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