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的話,舒莫的腦中莫名划過一句話:在污染物的領域內,時間的流速是不穩定的。
污染物……是什麼東西?
舒莫皺起眉,他總感覺自己的記憶有些混亂。
那度抽著煙,繼續說道:「有點時候我感覺我明明已經加班了很久,但一覺睡醒,卻好像只過去了一天。」仔細看去,男人的眼皮發青、聲音也有些疲倦,簡直好像是作為社畜被喪良心的老闆狠狠壓榨了一般,整個人都顯得有氣無力:「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了,唉。」
舒莫看著他,那目光讓那度緩緩後退了一步,男人警惕道:「怎麼了?」
「你的意思是,你感覺時間漫長混亂、身體發軟無力、四肢酸痛,特別是腰,感覺整個人都被壓榨了一樣發虛?」
那度眉頭緊鎖地思索了一番,突然想到:這好像是腎虛啊。
那一瞬間,男人整個人都支棱起來了,他說:「不不不,我好得很。」
舒莫:「如果你有什麼身體不適,或感覺生活中有些不對勁的話,就跟我說。」
那度:「不不不老闆娘,我真的很好,我感覺自己非常精神。」就算真的有一個人要腎虛,那也不應該是他。
坐在辦公室里看報的瑪雅突然打了個噴嚏。
舒莫皺起眉,狐疑地看著他,男人一改之前的樣子,目光堅定地點頭,這讓舒莫只能暫時放下心裡的疑惑,轉而說道:「你為什麼叫我老闆娘?」
「啊?」那度茫然地望著他,接著感到背後傳來一絲涼意:「您,您的意思是。」
「您難道和老闆鬧矛盾了嗎……?」
舒莫看著他,就見到那度緩緩翻開桌子上的海報,上面出現一張極其具有震懾力的面孔,一位一頭純白長發,容貌完美至極的男人面帶笑意地站在那裡,不知為何,舒莫在望到那張海報的那一瞬間,就感到畫面上的人眼珠似乎動了動。
粘稠的、狂熱的,猶如將他整個人緩緩舔舐一般的視線凝視著他,那度完全沒有感覺到不對勁,他對著這張海報說:「這就是我們公司的老闆。」
「您作為他明媒正娶的愛人,我們當然得叫你,老闆娘。」
舒莫:「……」
舒莫似乎面露難色。
他沉默了很久很久,最終,黑髮青年張了張嘴,說道:
「你說的這個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