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你們腦子裡面放的是什麼, 是廁所裡面的排泄物嗎?那麼大個機甲, 你們竟然沒有發現,你們眼睛瞎,雷達呢?」
「長官,那台機甲是隱形的。」
威納德納悶地大吼,「隱形斗篷嗎,你童話故事看多了, 那明明看得見。」
指揮室內的所有雌蟲安靜地看向威納德,這位據說屢建戰功的少將。
那些目光太平靜了,無聲中仿佛是無數的嘲笑聲如山呼海嘯一樣襲來, 威納德頭皮發麻,他色厲內荏地大吼著,「行行行, 隱形的,它是誰的座駕?」
「那是初六, 聯邦上將蘭斯·提利爾的座駕, 也是最近在星網上掀起驚濤駭浪的那台機甲。」
網絡上那些消息威納德都當八卦看的。
雄蟲明河·明尼斯特當了賞金者抓捕宇宙通緝犯那些事兒他就看個樂子,覺得雄蟲腦子裡肯定有大包, 享福的平靜日子不過, 偏偏要做一些離經叛道事情,只要他願意, 排著隊等他播種的雌蟲不要太多,這種躺平了就能夠過好日子的生活威納德想想就開心。
所以他得出結論,明河·明尼斯特腦袋不正常。
至於與明河·明尼斯特伴隨出現的那台機甲,黑不溜秋的大煤球,他管它叫什麼名字、是誰的座駕。
「蘭斯·提利爾?」
威納德喃喃著這個名字,他腦袋嗡的一聲,心下叫著不好。
記憶不斷翻湧。
那個倔強冷漠的銀髮雌蟲被倒吊在天花板上,尖銳的鉤子直接就刺入他背後皮肉,扎進了翅膀的根本。骨肉分離的裂帛聲音,讓彼時待在黑暗角落裡面的他牙冠緊咬、瑟瑟發抖。
被硬生生扯掉翅膀的蘭斯渾身都在克制不住地發抖,他的眼睛正在飛速地失去光彩,那是中毒的症狀之一。
威納德看到銀髮雌蟲被掰正了下巴,狼狽不堪的模樣盡數收錄在了影像里。
也許此時此刻,那位坐在自己的寢殿裡欣賞著那些照片。
「他、他……」
威納德含糊不清地說什麼。
副官很有耐心地問:「將軍,您有什麼吩咐?」
「重傷的沒有翅膀的雌蟲能夠駕駛機甲嗎?」威納德小心翼翼地詢問,他不知道自己需要什麼答案,是還是不是,不管哪一種都很讓他不開心。
「將軍,駕駛機甲對身體的要求很高,重傷的雌蟲沒辦法調動起機甲,他精神力不夠。」副官垂眸擋住了眼中的嘲諷。
威納德苦笑,他有些神經質地說:「裡面也不一定是蘭斯·提利爾本人。」
「白痴。」
不知道誰突然小聲地罵了一句。
威納德臉上掛不住,想要破口大罵,但顧慮到此時此刻的情景,他把脾氣硬生生給憋了回去。
「普通戰備機甲可以,但初六這種協調性高的機甲是終生綁定的,所以裡面的操作員非蘭斯·提利爾上將不可。」
副官一板一眼的介紹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