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叫阿似的少年直接隔著帷帽的輕紗在應如許臉上親了下,聲音帶著點笑:「這種關係。」
「嗯……嗯……是。」應如許也沒躲,臉更紅了:「我一定會娶他的關係。」
岑寂簡直想回到把這個問題問出口的上一刻,狠狠甩那個嘴賤的自己一個大嘴巴子。
什麼關係這不是明擺著的嗎,非要問出來被秀一臉才安心是吧。
殷桓管這叫什麼來著……對,狗糧。
在宗門裡被殷桓和鳳珏強塞的狗糧還少嗎,出來歷練還要自己給自己找狗糧吃。
岑寂木著臉,感覺自己仿佛真的變成了一條狗。
時間不等人,鬼疫還在擴散。
應如許的藥也終於初見成效,第一批試藥的人延緩了從發作到死亡的時間,但仍不能根除蠱蟲。
有了第一次的效果反饋,第二批藥的效果明顯有了質的提高,但人仍在陸陸續續死去。
在吃下第三批藥的人將蠱蟲吐出的那一刻,應如許抓著岑寂的胳膊交代後事一樣喋喋不休:「藥方放在右邊衣袖裡了空腹開水煎服一日三次連喝三日不能停……」
他連停頓都不停頓一下,岑寂正疑惑他這是幹什麼,就見他說完後露出了像是完成了使命般安心的表情,眼一閉就倒地不起了。
岑寂嚇個半死,以為這人連軸轉被累死了,一探脈發現是太累了又見藥方成功大喜過望高興過頭,這才厥過去了。
晚間給殷桓和鳳珏寫信時,岑寂還帶著後怕:
別看應何若整日文文弱弱的,一咬牙對自己可狠了,這一個月都在鼓搗他那藥罐子,我都沒見過他合眼……今天他突然出溜一下在我跟前躺下了,我都要以為他咽氣了。
他那個師尊又是個愛護短的,以後你們要是和他共事千萬記得提醒他休息,別到時候讓他在自己跟前累死了,被他家大人追著打,滿身長嘴都說不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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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如許那個去北海辦事的師尊也終於回來了,見許州的人死了都快一半了,登時三魂七魄都要驚掉一半。
趕緊回宗門一看,好好好他寶貝徒弟也不見了,平日裡的住所都落灰了。
他氣憤的問為什麼都一個月了他都沒有收到消息,這才得知是門內長老怕事情鬧出去影響宗門聲望,直接把事捂下了,所有傳音靈鶴都飛不出許州地界。
原以為把感染的集中起來,都死了就好了,結果誰料人越死越多,到最後終於控制不住了。
應如許的師尊發落了隱瞞鬼疫的長老,又親自帶人把應如許從那廟裡接了回來,按他的方子煎了藥發下去,這才保住了剩下的一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