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死了愣著幹嘛!還不快出來!」凌朔的聲音從缺口處傳進來。
殷雲度靈識化作一道流光,裹挾著著岑丹溪一齊迅速離開。
。
殷雲度睜眼,入目的便是凌朔湊在他跟前的那張大臉。
「呦,醒了。」凌朔咧嘴一笑:「尋常人在裡頭最多待兩個時辰就斃命的至凶之物,你硬是熬了一整夜都沒死,命可真硬。」
意識漸漸回籠,頭還是有些疼,殷雲度揉著太陽穴坐起來:「二師兄,山洞裡那些姑娘……」
「被你叫來的那個什麼,叫什麼來著……」
殷雲度道:「變宗。」
「對對,變宗。」凌朔點頭:「被他們接走了。」
殷雲度放下心來。
凌朔像是突然想到什麼:「說到這個變宗,前些日子還遣人來過北茫交涉,說要出人幫北茫守北界。雖然是個最近才起來的小宗門,但好像還挺講道義的……你是怎麼和他們聯繫上的?」
殷雲度面不改色:「遊歷的時候偶然遇見過變宗長老,一見如故,有些交情。」
凌朔摸下巴:「變宗長老?是昨晚趕來的那個?那小白臉看著風一吹就倒,昨晚上說好了一起發力強攻進去,誰知道還沒開始強攻他突然就暈過去了,莫名其妙的,現在還沒醒。」
殷雲度有點尷尬,哈哈兩聲沒接話。
凌朔口中的小白臉大概是他留在變宗的「懼」那一魄的分身,昨晚他的靈識被拽進了陰陽鑒,分身自然也不可避免受到影響,因此陷入昏迷。
凌朔自然察覺不出他的尷尬,繼續道:「你沒什麼事了吧?你若沒事我就回去了,順道把那破鏡子帶回去,師尊要我拿走交給他。」
殷雲度點頭:「好。」
凌朔轉身欲走。殷雲度突然記起來青鐺山前的事:「等一下!」
凌朔不明所以:「怎麼了?」
「讓師尊小心東闕宗應如許應宗主,連帶他派去北茫的人,也要多加小心。」殷雲度道:「雖然現在還沒有確切證據,但這次這些女孩兒失蹤,八成和他脫不開關係。還有其他很多事,都很大可能和他有關。」
凌朔表情正經了不少,點頭:「我會轉告。」
目送凌朔離開,殷雲度正想著事,腕上卻忽然一痛。低頭看,發現是小白蛇發泄似的狠狠在他腕上咬了一口。
殷雲度撥撥他的腦袋:「怎麼了?」
小蛇吐了吐信子,避開他,從他腕上離開迅速遊走不知道要去哪兒。
殷雲度衣服也顧不得再披一件,趕緊快步跟上。
小蛇游得太快。殷雲度沒看到他進了哪間房間,只能挨個敲門詢問。
殷雲度不知道岑丹溪怎麼了,很心焦擔心。前幾間房間都沒有,殷雲度又一次敲響房門,這次推門出來的人終於是他的心上人了。
「嚇我一跳。」殷雲度舒了口氣:「原來是去換衣服了。」
岑丹溪神色淡淡看他,良久撇開眼,徑直繞開他往外走。
殷雲度嗅到了不對勁,趕緊跟上:「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