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愛故生憂,因愛故生怖。
最好的,最虔誠的感情才與他相配。
安靜良久,房間裡只余岑丹溪粗重混亂的呼吸聲。
殷雲度把他的腦袋按向自己肩頭,手探下去,聲音微微有些啞:「別夾著腿,分開點。」
岑丹溪只要沒有跟他鬧脾氣,都會很聽他的話。
外袍穿得很隨便,用手一撥,就能肆意把玩。
岑丹溪很配合,按他說的舒展身體,胳膊搭上他的脖頸,很依戀的靠在他懷裡。
難耐的喘息就響在耳側,隨著他的動作而變得歡愉或痛苦。
他們緊緊依靠,像一對交頸的鴛鴦。
殷雲度看著眼前的人,珍而重之的,在他頸側落下一吻。懷裡的身子痙攣了下,旋即癱軟下來,被他緊緊抱著。
殷雲度親了親他的頭髮溫存了會兒,便鬆開了他:「好了,我……」
「你在,擔心些什麼?」岑丹溪輕輕喘著氣,目光掃過他額頭忍出的汗珠:「怕被我的眼睛控制?怕情不出於本心?怕沒有情的欲望是褻瀆?」
突然被人碰上,殷雲度沒忍住悶哼了聲。
「你看,你現在沒有看我的眼睛,也這樣了……」岑丹溪學著他的動作碰了兩下:「你動情只是因為我,不是因為我的眼睛。」
「你要我多信你一些,於是無論是你說的話做的事還是你的感情……我都全盤接受,不再存一絲懷疑。」岑丹溪停下,轉而伸手搭上他的肩:「現在不信任自己感情的怎麼成了你?」
說罷,岑丹溪扯掉了殷雲度的髮帶,蒙上了自己的眼睛。
「現在,可以吻我了。」
岑丹溪將一顆心捧到了他面前,後面還附贈了不需前提的信任,以及沒有保留的,全部的愛……
殷雲度一瞬間什麼都忘了,心裡只剩下一個念頭:
我愛他。
我會用我的所有去愛他。
可能世間總有無數事需要權衡利弊,可這件事他卻可以心甘情願閉上眼傾盡所有,不問前由,不計後果。
見殷雲度遲遲沒有反應,岑丹溪主動拉著他的手去摸自己的小腹:「你不是喜歡孩子嗎,萬一能生一個出來呢?」
「真的不試試……唔……」
未盡之語消弭在唇齒間,被實際行動代替。
。
後來有些失控。
原本蒙在眼上的髮帶,不知怎麼就綁到了腕上。
殷雲度將髮帶解開抱著人去清洗時,天已經蒙蒙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