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咬……」岑丹溪悶哼一聲,扯扯他的頭髮。
於是殷雲度放輕了力道, 改成了用牙齒輕輕刮蹭,再以舌尖撥弄。
感覺很奇怪……岑丹溪手指都蜷曲起來。他推了下殷雲度的肩,沒推動。還沒來得及再推一下就被殷雲度的動作攪亂了呼吸,去推人的手改成了環住殷雲度的脖頸,以從這陌生的情緒里尋求一點安全感。
半晌,殷雲度抬頭去看岑丹溪的反應。
岑丹溪眼睛霧蒙蒙的氤氳著一層水汽,有些失神的微微張口喘息。
殷雲度喉頭滾動了下,這時岑丹溪眼神終於聚焦,看向他。
殷雲度閉眼在他額間親了下,低聲詢問:「可以嗎?」
岑丹溪沒說話,只是環著他的脖子仰頭索吻。
於是殷雲度儘可能的按著岑丹溪喜歡的方式去親吻他讓他放鬆下來,也好讓自己手上的動作別那麼艱澀。
奇怪的水聲過後,殷雲度覺得差不多了,於是親了親岑丹溪的耳垂:
「你是更喜歡自己把腿抱住,還是更喜歡掛到我腰上?」
……
有些事有一就會有二,食髓知味,雲朝雨暮。
胡鬧一會兒,荒唐一些,又能怎樣。
反正人生還長……
。
殷雲度半蹲著,將手裡那隻鞋子給岑丹溪穿上,環顧了一圈,卻發現另一隻鞋子不知去向。
先前沒人顧得上,也不知道踢到哪裡去了……
岑丹溪踩了踩他的肩:「這隻鞋子,應該在書案那邊。」
殷雲度走過去找,還真在書案底下看到了。
他把鞋子拿回來給岑丹溪穿好:「怎麼知道會在那裡?」
岑丹溪不滿:「是你剛剛非要去那邊……」
「我想起來了。」殷雲度笑眯眯在他臉側親了下:「是我不對,給你賠不是。這樣,我教你畫個符怎麼樣?」
岑丹溪好奇:「是什麼符?」
殷雲度掏出黃紙和筆遞給他:「你學會了就知道了。」
說著,他在紙上寫著幾個字,又畫下幾筆符號。
殷雲度的丹青漂亮,字也很漂亮。他的字最初是跟鳳珏學的,到了北茫宗以後,殷桓教了他幾日,後來更多時間是謝見隱在教他。他學得雜,不敢說博眾家之所長,但也算從中習得了兩分崢嶸風骨。
岑丹溪很認真的仿著他的樣子先寫下幾個字,又添上符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