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再讓你失望了。」殷雲度輕輕道:「君心似我心, 我心亦如君心。」
我知道你有多喜歡我,我也在很認真的喜歡著你, 不遺餘力。
……
西渚宗與殷氏相距不遠,兩人甚至沒用到事先準備好的藉口,東闕的銀鈴也沒用上,只交了幾十塊靈石的過路費就被放了進去。
「這位師兄……」殷雲度沒忍住問守山門的弟子:「這樣隨意什麼人都能進出,不怕宗內秘寶失竊嗎?」
那人上下打量了他一圈,目光掃過他們身上的白衣和腰間銀鈴:「看你們這身裝束,東闕宗的?」
殷雲度點頭:「不錯。」
「果然是別處來的,一點兒不清楚西渚現在是個什麼情況。」那人數著手裡的靈石:「幾十年前老宗主故去後,西渚人心就散了,早就只剩個空殼子了,說是殷氏的後花園也不為過。那些法器啊秘寶之類的東西,早就被搬空了。」
那人直搖頭:「空有個四大宗門之一的名頭了,估計用不了多久,這個名頭估計也保不住了。」
「竟然如此……」殷雲度又問道:「不知貴宗的藏書閣在什麼方向?從前便聽說西渚藏書廣博,符咒丹藥無所不有,今日特意來領略一二。」
「勸你也別抱太大希望,有用的東西早就都被掏空了。」那人指了個方向:「你往東去,最高的那座閣樓便是。」
殷雲度拱手:「多謝。」
岑丹溪眼神掠過周遭寂寥景色:「可能要空手而歸了。」
「來都來了。」殷雲度目光望向遠處:「去看看吧。」
閣樓巍峨高聳,依稀能看出幾分曾經全盛時輝煌的影子,但如今已經因為疏於打理而灰撲撲的蒙了一層塵。
無人看管,無人護理。書架上的書東倒西歪隨意放置著,岑丹溪上前抽了幾本,被留在這裡的都是些無關緊要最基礎不過的道法類書冊。
殷雲度上下看了一圈,發現不只是第一層,上面幾層也是如此。
殷雲度有些可惜道:「好像真的完全廢棄了……」
西渚百年前是以蠱蟲咒法邪術發家的,後來改邪歸正金盆洗手。雖然後輩早就忘了自己家一開始是幹什麼的,但起步時祖師爺創下的邪門東西卻都被記錄保留了下來。
在來之前殷雲度就已經將自己的推測全都講給了岑丹溪聽,岑丹溪回憶著關鍵點,緩緩道:「禁書被人盜走……但這類書應該不會只有一本。一般宗門裡會把這些書集中放置,但肯定不會這樣直接放在明面上……如果地方足夠隱蔽再加之陣法保護,可能還會有剩下的書沒有被拿走。」
「這種禁書留存於世就是隱患,最好銷毀,找找看有沒有密室。」殷雲度嘆氣:「或許禁書並沒有藏在藏書閣,無論如何,碰碰運氣吧。」
兩人又搜尋了一圈,仍舊一無所獲。
殷雲度隨地坐下,望天喃喃:「不能真的空手而歸吧……」
岑丹溪盯著某處發呆,然後碰了碰殷雲度:「你看那個。」
殷雲度順著看過去,發現是牆壁上鑲嵌著的紋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