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雲度問:「祂是誰?」
岑丹溪幾次張口,都沒能發出什麼聲音。他抬頭望向虛空中的某一處,似乎在與什麼對視。然後搖頭:「我沒有辦法說。」
「我知道了。」殷雲度不再追問,只是擁著他輕輕的拍:「這麼久以來,一個人辛苦了。」
。
很快到了許州,岑丹溪看著車駕路過東闕宗,不解發問:「我們不去東闕了嗎?」
殷雲度也探出頭去,目光望向頭頂直通天際的巨樹:「我們先去另一個地方。」
車駕繼續向東行駛,最後在某處停下。
岑丹溪露出頭來看,卻發現根本沒處下腳。巨樹的樹根突破地表漫出在地面上,像一條條棕黑的巨蟒,猙獰可怖。
殷雲度已經下了車,就站在不遠處笑看他。
岑丹溪抿了抿唇,將求助的目光投向他,模樣柔弱無害:「下去會摔倒的吧,你扶我一下。」
「不會摔倒的,別人我不知道,但阿圓肯定不會。」殷雲度揮開扇子朝他微微一笑:「前天晚上大半夜來這裡都沒摔倒,還有餘力去捅人,這不是穩當得很嗎?」
岑丹溪啊了聲,眨眨眼:「聽不懂。」
「好吧,我夫人說什麼就是什麼,說不懂那就是不懂。」殷雲度走近了幾步,岑丹溪都要以為他來扶自己了,於是伸出了手。殷雲度卻將手往身後一背,笑眯眯對他道:「我不能白干,得要酬勞。叫聲夫君來聽聽,讓我幹什麼都成。」
於是岑丹溪抽回手,決定自己下車算了。
殷雲度卻堵在那裡一副無賴樣不許他下來了:「喊一聲嘛,又不會掉塊肉。」
岑丹溪被他堵得沒法子,妥協小聲道:「夫君……」
「聲音太小。」殷雲度故意道:「聽不到。」
岑丹溪又大聲喊了一遍,殷雲度閉眼吸氣,只覺通體舒暢。
[你們兩個有完沒完?]系統氣急敗壞:[要調情去別處行不行?在別人家大門口調情有意思嗎?]
殷雲度道:「師祖啊,彆氣了,徒孫帶孫媳婦來看你你還不樂意上了。」
系統又沉默了。
殷雲度又朝前走了兩步,背過身來對著岑丹溪:「這裡不好走。上來,我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