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看這幅表象,沒人會相信這麼不正經的東西是他說出來的。
「下流……」
岑丹溪抬起胳膊,擋著燒紅的半張臉:「我一定能套中的。」
有了前面三個圈的經驗,第四個就顯得接近了許多,但還是差了一些距離。
「阿圓別緊張……」殷雲度故意在他耳邊說話,聲音裡帶著掩不住的笑意:「就算輸了,也沒什麼多大關係……我怎麼會讓你不舒服呢。」
岑丹溪手一抖,第五個拋歪了。
又浪費一個。
他回頭怒視殷雲度:「你是故意的!」
殷雲度輕咳了兩聲,手裡摩挲著扇子,眼神飄忽:「怎麼會呢。」
「你就是故意的!你一緊張就摸扇子!」岑丹溪推著他把他推開幾步遠:「你在這裡,不要靠近。」
岑丹溪拿著最後一個竹圈重新回到攤位前,回頭,殷雲度在不遠處作了個投降舉手的動作。
他這才放心回過身,將注意力集中到遠處的硯台上。
第四個圈已經很接近了,這次不出意外的話,一定能套中的吧。
凡人界不能使用法術,不能用神識作弊。
岑丹溪閉眼呼出口氣,這次全憑感覺,將手中的竹圈擲了出去。
竹圈在距離硯台有段距離的地方落了下來,岑丹溪心都提起來了,但好在它仍然在向前滾,然後傾倒,晃動著套中了那方硯台。
岑丹溪懸著的心終於放下,忽然一方手帕貼到了額頭,原來是殷雲度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過來了,一邊給他擦汗,一邊笑:「阿圓好厲害,沾不到你半點便宜。」
不遠處老闆在吆喝:「這是誰的圈?剛剛哪個套中了?」
殷雲度將帕子遞給他,朝老闆揮手:「是我們!」
說著,他走過去:「老闆幫我們包起來吧。」
岑丹溪握著手裡的帕子有些出神。
忽然,耳邊響起一道陌生的聲音:「公子一個人嗎?」
「江南無所有,聊贈一枝春。」那人將一枝花遞到他手裡:「公子今晚要一起去看花神祭典嗎?我知道有個地方特別,唉你幹嘛……」
這人話還沒說完,就被快步趕回來的殷雲度擋開。殷雲度皮笑肉不笑:「說話就說話,靠這麼近做什麼?」
「你管得著嗎?」那人示好被打斷,怒氣上來:「我不過想約這位公子晚間一同去賞景,你這人凶什麼凶?」
「這是我夫君,你說我管不管得著?」殷雲度把岑丹溪往身後擋,偏不讓他看岑丹溪:「幹什麼,你要光天化日強搶人夫?」
那人嘴上半點不消停:「你夫君怎麼了?現在是你夫君日後呢?你怎麼就知道他不會改變心意和我相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