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感應到了他之前留在那登徒子身上的追蹤粉。
兩人一塊貓在牆頭,岑丹溪看向他:「怎麼不下去?」
殷雲度在思考,如果被岑丹溪發現他偷偷打擊報復路人,會不會覺得他小心眼。
殷雲度深沉道:「我在思考一會兒該怎麼行動。」
岑丹溪忽然湊近他,嗅了嗅,蹙眉:「你在心虛什麼?」
殷雲度道:「什麼?」
岑丹溪道:「你現在的味道已經是一顆酸橘子了。」
說罷,他足尖一點從牆頭躍下,殷雲度見狀也跳了下來,跟過去。
這宅院破敗,空占著絕佳的位置,卻沒幾個仆擁打理。
岑丹溪一邊走,一邊問:「我們是直接自己去找線索比較好,還是把這裡的主人抓出來,讓他帶我們去找比較好?」
殷雲度覺得岑丹溪的行事風格跟他真是越來越像了。
選項里甚至沒有等白天再敲門和這家主人商量商量。
殷雲度胡思亂想的功夫,岑丹溪已經做好了決定:「還是把這家主人抓出來比較方便,有什麼問題隨時可以問。」
殷雲度沒忍住道:「是我的錯覺嗎?我們做事方式做來越像了。」
岑丹溪眨眨眼,笑:「不是錯覺,我在學你。」
殷雲度一愣:「學我?」
岑丹溪點頭:「你做事很有意思。」
趙誨今日難得偷溜出門一次,卻因為嘴上沒個把門的被人教訓了一頓。
在小巷子裡被捆著吹了兩個時辰冷風,繩子終於鬆開,他狼狽溜回府上。這府上仆擁沒幾個,卻一大半都是他那皇帝叔叔的人,因此也不好驚動那些人。受了些皮肉傷,只能自己躲著在房間裡自己處理。
他隨便處理了下身上的傷口,正準備拿藥酒給自己搓搓淤青的地方,卻聽「咔嚓」一聲,窗子忽然被人推開。
「啊……居然是你啊。」岑丹溪從窗子間冒了個頭,張望:「你知道這府上的主人是誰嗎?」
趙誨:……
趙誨想到殷雲度的警告就開始腿軟了,賊心也沒了,賊膽更沒了,他謊也不敢撒:「是我,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