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見隱出來替他解釋道:「阿朔的意思是阿彌在人間總共也就只能待這麼幾年了,一家人不常在一起,有些可惜,對吧?」
凌朔覺得肉麻,但又好像就是這麼個意思,他硬著頭皮點頭:「差不多吧……」
遠在揚州正教岑丹溪做飯的人忽然連打了好幾個噴嚏,殷雲度揉了揉鼻子,嘖了聲:「誰啊一個勁罵我……唉唉唉老婆不對不對,你又把白糖當鹽撒了。」
岑丹溪啊了聲,仰頭看他:「我想吃甜口的,不可以嗎?」
殷雲度被他看得心軟:「可以,行,沒問題!」
然後當晚岑丹溪就吃了兩口,殷雲度淚流滿面一個人扒了所有的菜。
殷雲度覺得這個家裡自己一個人會做飯就夠了,於是嘗試跟岑丹溪商量:「那個,老婆啊,咱們打個商量唄……」
「什麼?」岑丹溪乖乖的蹭過來,坐到他懷裡,親昵的將腦袋靠在他胸前:「你說。」
這完全說不出口啊……一點都捨不得打消岑丹溪的積極性。
殷雲度咬牙,狠了狠心道:「我覺得吧……」
岑丹溪問:「覺得什麼?」
「我覺得白菜就應該清蒸搗爛了配雞蛋羹!蘿蔔條和薑絲那簡直是絕配……」
「是嗎?」岑丹溪眼睛亮亮的:「我也這麼覺得!」
殷雲度因為良心受到譴責而心如刀絞,於是只能狠狠親了岑丹溪一下。
岑丹溪被他親得一晃,推了推他問:「快到入夏了,我們要不要去北邊待一段時間?」
「好。」殷雲度也考慮起來:「北茫寒冷,正好解暑熱。等秋天我們就去兗州待幾天,看看那邊的紅葉,冬日再回揚州來。」
岑丹溪又問:「那春天呢?」
「春天啊……」殷雲度道:「我想想……」
「春天就去凡人界看看吧,想來也挺有意思的……」
一年又去一年來,逢春嘆匆匆。別來滄海事,語罷暮天鍾。
唯有當時明月,照人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