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約說不敢,“娘娘,那可是錦衣衛,奴婢沒這膽子。”
“怕什麼。”金娘娘道,“男人再厲害,不也是一個鼻子兩個眼睛嗎!”
調侃上一陣子,心思又落在了自己的處境上,不由唉聲嘆氣,度日如年地等待她父親來救命。
然而直等了一個時辰,外面一點動靜也沒有,一旁的繪雲又藉機上眼藥,“話果真傳到了嗎?別不是這丫頭為了邀功胡說,躲到花園裡消磨了時候,騙娘娘說往內閣去過了吧。”
金娘娘又不受用了,眼看要發火,這時候外面進來一個生臉的太監,說求見娘娘。
廊子上的宮女把人引到金娘娘跟前,那小太監拱手行了禮道:“娘娘,奴婢是內閣大院的長隨,奉金閣老的令兒,來給娘娘帶句話。閣老說這個時候,還是不見為宜,請娘娘靜心思過,稍安勿躁,時日一到,自然就雨過天晴了。閣老和夫人在外頭,也替娘娘打點著,萬盼大事化小。這程子,請娘娘謹言慎行,在萬歲爺面前也別再提及這件事兒。好生珍重自己,好生伺候萬歲爺就是了。”
金娘娘聽完,一口氣泄到了腳後跟。連她父親也讓她忍耐,就說明短期內想復位,怕是不能夠了。
灰心得很,她虛脫地倚著炕桌,擺手讓這小太監退下。看看外面的天,亮得晃眼,她的世界卻蒙上了陰霾,日頭鑽不出雲層了。
繪雲這會兒斷不敢勸解,拿眼風示意下面的人端甜湯來,自己接過,小心翼翼擱到金娘娘手邊,輕聲道:“娘娘一上午沒吃東西,進些吧。”
金娘娘斜眼掃她,想痛罵她,但見她畏畏縮縮地,顧及往日的情分,還是把話咽了回去。
出門走走吧,趿上軟鞋,邁出了正殿。順著甬路走到大門上,大門外面站著乾清宮派來的太監,她還沒伸腿,那兩個太監就垂著眼睛抬起手,“娘娘請回。”
沒辦法,她又繞了回來,在院子裡轉圈兒。走到西配殿前,看見如約坐在窗前,正悶頭做她的針線。也不知做的是什麼,料子看上去不精貴,像是宮人的馬面裙。
金娘娘沒想那麼多,只覺百無聊賴。人被圈在這四面高牆下,才一天光景,就要悶出病來了。她泄憤式的甩動手裡的團扇,抽打花圃里的月季,打得葉子和花苞掉落,越看越氣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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