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夫人並不因上次被拒,而有任何的尷尬,仍舊保持著一張笑臉,和聲道:“大姑娘別擔心,這回我不是為著玉修的事兒來的。是我收拾老太太的屋子,發現了一樣東西,王嬤嬤說是先頭夫人的遺物。我想著姑娘自小沒了娘,一定很惦念生母,東西擱在魏家是尋常,但對姑娘來說意義非凡,所以特給你送來,讓你留個念想。”
既然是遺物,推諉不合情理,如約只好勉強應付,“勞煩太太了,專程跑了這一趟。”
“都是自家人,談什麼勞煩呢。”馬夫人從隨行的嬤嬤手裡,接過一個手絹包著的物件,展開了給她瞧,原來是一隻白玉的鐲子。
大概這鐲子斷過,兩邊做了兩個雕花的包銀扣。如約看在眼裡,不免有些難過,魏姑娘的母親實在是個可憐人,嫁進那樣的人家,連個尋常得不能再尋常的鐲子,也要請人重新修補。
馬夫人把鐲子送到她面前,臉上不□□露了幾分傷感,“你母親留沒留下別的,我不知道,我進門那會兒,遺物早就被清理過了,只剩這個,扔在上房的抽屜里。姑娘,你母親不容易,就連我這外人,都很為她傷心。如今她的東西回到了親生姑娘手裡,她一定很高興,姑娘伸手,我替你戴上吧。”
玉鐲通常戴左手,馬夫人的視線落在了她左臂上。
如約推讓,只說自己可以戴,但馬夫人一再堅持,“我替姑娘戴上,算是我這個做繼母的,給了先頭夫人交代。”然後軟磨硬泡地牽過她的手,把鐲子推上她的手腕。
衣袖多掀起兩寸,掀得馬夫人心花怒放。笑意忍不住從眼角流淌出來,還要故作驚惶,“呀”了聲道:“姑娘,你膀子上的胎記呢?怎麼不見了?”
第59章
總算皇天不負苦心人,原先只是夫妻之間賭氣,你的女兒不肯幫襯我的兒子,你的女兒未必是你的女兒。
魏庭和這糟漢子,這上頭面子看得很重,堅決地認定不會出錯。她心裡氣不過,下令讓人傳烏嬤嬤來,才發現烏嬤嬤在一個多月前忽然暴斃了。
世上竟有這麼湊巧的事兒?馬夫人覺得裡頭未必沒有玄機,於是找來了烏嬤嬤的兒媳婦,當面詢問烏嬤嬤的死因。
烏家兒媳支支吾吾地,“老家送了一筐荸薺來,小狗子要吃,我婆母就上河邊清洗去了。因天黑,沒瞧真周,一下落進水裡,費了好大的力氣才爬上來。我們還擔心她受涼,打算請大夫來著,她偏說不用,說睡一覺就好了。第二天起來,如常洗衣做飯,不想下半晌忽然就沒了。想是頭一天受了驚,驚壞了心肝兒,憋了一晚上才發作,一下子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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