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正在進行的事,沒有半途而廢的道理,陰狠也化成了體貼和柔情。他知道怎麼做,才能讓她感覺到些許的快樂。
其實不反抗是對的,越是反抗,越會吃更大的苦頭。可惜她始終恨他,他的克制,也沒能換來她的回應。他心裡後悔,剛才的話傷她太深了,許家滅門不該舊事重提,也許她已經盡力想忘記了,結果又被他蠻橫地撕開了。
這刻歡愉過後,不知道還要花多大的力氣去重新修補,但……至少這刻他欣喜若狂,不管是肉、體還是精神。
如約極力地忍耐,沒想到這件事竟會這麼痛。但這種痛苦,怎麼和她失去至親的痛相提並論?
沒錯,一切都是她的計劃,一步都沒有出錯,從她特意告訴皇帝,自己是完璧之身開始,這個圈套便已經設好了。她知道余崖岸回來不會放過她,她心裡早就有準備,所以她推開窗戶,讓設在余府的暗哨聽清房裡的動靜。她嘶喊央告,卻仍舊受到侵犯,到了如此境地,是不是能夠幫助皇帝下定決心了?
只是委屈了自己……不,不委屈,因為值得。一個失去了家族依傍的孤女,想向皇帝和錦衣衛指揮使索命,本就是痴人說夢。可她執拗,一定要做到,那就只好放棄無關緊要的尊嚴,抓緊每一次重要的機會,甚至不惜把自己也填進去。
他快活了吧?饜足了吧?她看見他頹然倒在她身上,打心底里生出厭惡,用力把他推開了。
事後的溫存,真是一點都沒有。他受了冷遇不由訕訕,探手想摟她,還是被她拒絕了。
“余大人,這樣自證,夠了嗎?”她冷冷地問。
余崖岸看著床上的落紅,很覺得難堪。撐身抹了一把臉道:“我錯了,不該質疑你,可我的小人之心,也是因為太在乎你。”
如約不想和他商討這些沒用的話題,穿上中衣扣好了紐子,艱難地走到窗前喚蓮蓉,“把水抬進耳房裡去。”
蓮蓉說是,到現在臉上還殘留著懼色。
上房裡的吵鬧聲隱隱約約傳出來,沒有人敢多管閒事。聞嬤嬤是個忠勇的,不要命般想衝進去解救,卻被院裡的婆子生拉硬拽拖出去,綁在了柴房裡。
至於他們吵些什麼,其實聽不太清,恍惚牽扯了第三個人,看樣子小老爺又打翻了醋瓮。只不過他強勢,到最後便傳來少夫人的哭喊尖叫,聽得人心頭直打哆嗦。
有人去老夫人院子裡稟告了,但老夫人壓根兒沒理睬。大概是覺得夫妻間起爭執很平常,也或者認為成親到現在都沒圓房,本就不合常理吧。
所以這個月圓之夜,真是過得驚心動魄。所有人都熟視無睹,所有人都是幫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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