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嬤嬤只好低著頭出去了。
待人散了,雜亂的心思終於沉澱下來,她開始仔細思忖,人心不古這句話,是不是該用在葉鳴廊身上。
謊稱今安還在,那是余崖岸和聞嬤嬤私下商議的,沒有第三個人知道。按照錦衣衛那麼縝密的勘察手段,絕不會認錯人的,唯一的解釋就是葉鳴廊在撒謊,有意糊弄她。但他為什麼要糊弄她?找不到就找不到,大可說實話,為什麼非得煞有介事地編造?
余崖岸是為了讓她別輕生,繼續活著,另一個足以驅策葉鳴廊,和余崖岸有著同樣希望的人,又是誰?
思及此,背上忽然起了一層冷汗,她有些不敢設想了,是不是那雙眼睛無處不在,早就已經洞悉了一切,包括她的身份和目的?
她記得余崖岸曾經說過,不要以為她的小聰明能夠和皇帝周旋,她不是他的對手。要果真這樣,這段時間他瞧她自作聰明刻意逢迎,暗裡是不是腸子都快笑斷了?
頓時一股屈辱翻湧上來,這無涯的人生墨色洶湧,找不到出口。她報仇的雄心在他看來像個笑話,忙忙碌碌全是無用功還不算,連她的人,他也想一併笑納。
怎麼辦,愁腸百結,心如死灰。
她站起身在屋裡迷茫地兜圈子,但願是自己太悲觀,把一切想得太複雜了,但她身處這個境地,不能不往最壞處想。
定定神,既然有所懷疑,何不想法子試一試?慕容存沉得住氣,抖露一個捅他肺管子的消息,乾脆逼他現了原形,大家就明刀明槍地來吧,不用再惺惺作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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