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調轉過視線,一副置之度外的神情,“你以為,我會害怕引火自焚嗎?那人讓你來遊說我,明知道不會成功,支使著你白跑一趟而已。葉大人,天色晚了,你還是快回去吧。我和他的事,你要插手除非是殺我,否則就不要再過問了。”語畢走到門前,僵硬地向外比手,說了句“請”。
都是固執的人,誰又能改變誰的主張呢。
葉鳴廊邁出門檻,回身待要再說什麼,見她一臉決絕的樣子,話到嘴邊只得又咽了回去。
垂頭喪氣地進養心殿,迎上皇帝殷切期盼的目光時,他艱難地朝上拱了拱手,“臣無能,和夫人說了好些,她只是哭,並不應承臣。臣實在束手無策,只好回來復命,臣有負皇上重託,請皇上恕罪。”
懸在胸口的一口氣,終於還是慘然泄了。
“只是哭嗎?”皇帝喃喃說,臉上似有些悲傷,但不過轉瞬,又哂笑了聲,“別替她遮掩了,她不會哭,只會大罵你、大罵朕。會毫不諱言地向你承認她要弒君,讓你回來轉告朕,對麼?”
葉鳴廊一時竟不知怎麼應答,要說世上最了解她的,怕也只有御座上那位了。如果沒有那麼多的陰差陽錯,他們該是很好的知己吧。可惜,彼此之間橫亘著跨越不過去的鴻溝,她對他的恨,並不因那些世俗的綁縛而減少。
這也是皇帝最為困擾的地方,經過了那一夜,好像一切都改變了,又好像什麼都沒有改變。她依舊對他切齒痛恨,他試圖冷落她,即便是借著恨意讓她曲意逢迎也可以,但她不屑。好幾天過去了,她完全不放在心上,自己反倒成了熱鍋上的螞蟻,盼著盼著,盼得心如死灰。
其實明知道葉鳴廊出面,也不能扭轉她的念想,但他還是抱著一絲希望,想給彼此一個台階下。結果無用功,看葉鳴廊的臉色,怕是碰了不小的釘子,少不得一頓狗血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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