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就意味著變數。
律師站起來，再次威風凜凜，義正嚴辭道：「法官大人，您這裡，是不是有了什麼新的證人？」
「如果有什麼新的證人，可以叫出來，一起對質。」
周法官看著桌下的小姑娘，這誰敢叫出來對質？
她說的這些，如果對外說出去，別說會把海市攪翻天，什麼漂亮國，諾貝爾，都會牽扯進來。
這種事，是普通民眾，能知道的嗎？
他們知道了，還睡得著嗎？
而且根本沒證據。
到時候，這小姑娘來一句，我算出來的。
他們所有的人，都得被抓了送精神病院去！
「對質！對質！」周大法官一頓給噴了回去：「你們提供的證據，充分嗎？」
「你們知道有多少受害人嗎？」
「你們知道你們的賠償，會給他們造成怎樣的損失嗎？」
周法官不是傻子，桌下小姑娘說的，造成幾萬人陷入絕境發瘋，是有可能發生的。
而且這個賠償金額，真的無濟於事。
之前，是他糊塗了。
不管這小姑娘說的是真是假，但她所描述的後果，給了他警醒。
「還有，你們藥廠的財務審計，是你們的審計。」
「我們法院這裡，需要自己的審計內容。」
「這個案子，暫時取消審判，擇日再審。」
「砰砰砰！」法槌敲下，庭審取消。
然後，他瞪著桌下的小姑娘，眼睛裡寫著一句話：「這下，你可以放開我的褲子了吧？」
姜霧又給她寫紙條：「不，你還沒謝謝我，救了你和你全家的命。」
「烤全羊啊！」
「晚上回家，我要吃烤全羊！」
周大法官：「！」
你是什麼魔鬼啊。
但為了褲子——
「謝謝……」
姜霧衝著他乖巧一笑，露出兩顆尖尖的小虎牙：「謝謝你啊，你救了很多人，是個好法官。」
姜霧說著，手一松。
「不——」周大法官感覺一股涼涼，尾音頓時就變了。
他是想說「不用謝」的。
結果——
姜霧：「(дlll) ……」
這真不怪她，她聽了他的話，放手的。
她隱約看到一抹紅。
這個顏色，莫名的熟悉，好像在哪裡看到過，一時之間又想不起來。
算了~~
周大法官的反應從沒這麼快過，一下子將褲子揪緊。
你感謝我？
你就是這樣感謝我的？
等他再看向桌下，要指責小姑娘不講武德的時候，發現人已經爬開了。
整個法庭上亂成一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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