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觀里有很多玄學方面的東西,一旦被有心之人帶走,會禍害民眾。
他回到自己的房間,打算簡單包紮一下就好。
「吱呀!」他推門進去,就看著房間裡站著一個人,在四處看。
女人盤著花白的頭髮,穿著一身藏青色的改良旗袍,外面套了件米色的長大衣。
聽到開門聲,她轉過身來,就看到男人。
沖虛道長一震:「你……你怎麼來這裡了?」
方嵐兮有瞬間的不自在,但很快,又從容下來。
語氣溫和道:「蔓蔓讓我幫著整理些東西,我就……在這裡看看,有什麼需要整理的。」
沈京蔓要做這次重大新聞,警方也在收集一些證據。
方嵐兮幫幫忙。
然後聽一個小道士說,這裡面,以前是沖虛道長住的。
她就鬼使神差地留下來,想看看了。
她想看看他曾經居住的地方,想更了解他。
沖虛道長震了下,現在單獨和她見面,還是有些臉紅心跳。
再加上內心全是愧疚和自責,就更顯得急促不安了。
「你受傷了?」
方嵐兮見他滿是鮮血的手上,還在滴血,身上還有幾處傷口,驚了起來。
「怎麼不去醫院?」
「走,我送你去醫院。」
「不了,我先處理下,還有些東西等著收拾。」
「這裡有藥箱。」
他上前去,把柜子打開,拎出一個藥箱。
裡面有些他們制的藥,雖然比不上姜霧的治療符,但在短期之內,還是能見奇效的。
他坐下來,準備處理傷口。
「我幫你吧。」
「好……」沖虛道長的聲音都有點抖。
在逮捕幾個道士的時候,他們反擊得厲害,才導致他身上有幾處傷口。
他背上也有傷,方嵐兮把他的上衣脫下來,就看到他身上到處是傷口。
眼淚一涌,差點流了出來。
「這些年,他們追殺你,追殺得很厲害?」
「你也是……」
她本來想說,你怎麼不報警。
可轉念一想,這種事情,警察怎麼可能幫得了。
「這些年,你一定過得很辛苦吧?」她的聲音哽咽得厲害,也很心疼。
去年過年的時候,收到他送來的平安符。
她心裡就一直盤桓著這句話。
沖虛道長一下子失控,握緊她的手。
快三十年了,自己那樣離開。
她不問自己原因,不責備自己當初拋下她們母子。
一個字都不問。
卻反過來關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