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茗挪回自己的院落,發現傷口依然在滲血,他甚至找不到藥膏與繃帶。只有幾件舊衣。
真該死啊,反派為什麼這麼悲慘啊。
他去井裡打了水來,用乾淨的布條冷敷自己的傷口,又扯碎了幾件衣裳當做繃帶,在做這些事的時候,為了轉移注意力,他便同濮陽殊說話。那本書上似乎提過濮陽殊不通情感。
蘇茗:「你,濮陽宣打你的時候,你恨他麼。」
濮陽殊:「……不恨,恨應該是很激烈的樣子吧,有時候,我看見奶娘撕心裂肺的咒罵她的丈夫,涕泗橫流渾身顫抖,我想,那就是恨,那才是恨。我對濮陽宣沒有這種感覺。」
還會舉一反三。
第3章
蘇茗:「如果,有一個人在你很困難的時候幫助了你,你會不會把他記在心裡啊。甚至,你會為了他放棄你耕耘多年的事業,甘心赴死。」
濮陽殊:「是怎樣的幫助。」
蘇茗:「比如,濮陽宣要打你,他阻攔了濮陽宣,還給你藥讓你療傷,這樣的。」
濮陽殊:「你希望我怎麼做。」
蘇茗:「……我希望,我能希望什麼。」
他只是無意想起來原著中濮陽殊的結局,心懷感念罷了。
「非要希望,我只希望你不要因一點小小的恩惠,就飛蛾撲火。」蘇茗一時之間也想不出更合適的詞語來描繪,於是含糊的用了這個詞語,他決定從今天開始對濮陽殊進行潛移默化的話療。
濮陽殊道:「哥哥,你為什麼不阻攔濮陽宣,也不給我藥呢。」他問出來這樣的問題,幾乎沒有進行思索。
蘇茗:「……啊?」
「當然是因為你沒有能力,哥哥。他如果可以做到這樣的事情,就說明他有能力,但正是因為他有能力,所以,這件事情對他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濮陽殊緩慢的思考著,組織著自己的語言,道:「不一樣的。」
蘇茗不知道濮陽殊是在說什麼不一樣,唯獨濮陽殊知道,他只是突然的想到了濮陽府邸前的乞丐。
如果有一個乞丐,餓的要死了,這時,有兩個人對他施以援手。一個是富人,施捨給他一塊銀兩,這銀兩可以買一百個熱的肉包子。一個是他的乞丐同伴,同伴把他掌心唯一一個冰冷的餿包子讓給他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