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夢瑤看了一眼濮陽殊,又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濮陽宣,「孩子有這份努力是件好事,只是,功課如此繁重,也恐傷及自身啊。」
「三弟既然如此努力,不妨與二弟切磋一下,當然,只是尋常比試,就用木劍吧,如何。」說此話的人是大哥濮陽昭。
濮陽潛對此並沒有什麼意見。他當然聽出來了濮陽昭對濮陽殊的惡意,再怎麼說,濮陽殊也只是七歲的剛剛開始學習劍術及其他的孩童。濮陽宣的年歲,可比他要長上好多。
識海內的濮陽殊:「……」
「沒關係。」蘇茗安慰道,眼前的這個局面,不是沒有想過,準確來說,此時的境況,還有他的推波助瀾在。
濮陽宣。
「你且看看,我是如何為你報仇,報這幾年的欺凌……之仇。」自他與濮陽殊因一槍一劍而出名,得到往常想都不敢想的待遇,他們就沒有退路了。
與其扮演兄友弟恭,倒不如展現自己的價值,把他們都踩在自己的腳下,只有這樣,才能保護自己,保護濮陽殊。
展現自己的價值。
侍從很快就將送過來兩柄木劍,大殿的中心也是十分開闊,足夠兩人施展身手。劍術,從來不是比拼蠻力,當然,這並不是說力量不重要,只是說力量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當是技巧。
論氣力,這具身體自然不及濮陽宣;
論技巧……
蘇茗摩挲過木劍的劍柄,挽了個輕巧的劍花,朗聲道:「兄長,請賜教。」
濮陽宣亦回禮。
……
……
濮陽宣敗了。一敗在於他的輕敵;二敗在於蘇茗那刁鑽的劍術技巧,就在最後一刻,蘇茗偏轉了自己的劍勢,於是那劍斜斜的擦過他的脖頸,留下一道淺淺的血痕。
濮陽宣有些怔然,呆呆的用手擦拭了一下火辣辣的脖頸,卻忘不了錯身那一剎,蘇茗眼中淡淡的寒星一般的光彩,他看著自己,像是看一個沒有生命的物件,無樂無恨。
濮陽殊,這個賤種,他怎麼配這樣看自己?不過是一個奴隸女人生下來的奴隸種,憑什麼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
濮陽宣的臉色紅了青,青了紫,隨後便要濮陽潛為自己討回公道,「父親,不過是尋常比試,他,他居然要置我於死地啊父親。」
濮陽潛起身拂袖而去,「先去治傷吧,被你的三弟所傷,很驕傲麼。給自己留一點顏面吧。」濮陽宣還沒聽過父親對自己說這般的重話,失魂落魄的跌坐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