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卻聽濮陽宣與他的侍從隗延談起濮陽殊來。
無外乎是一些栽贓陷害的小伎倆。他們居然是準備把濮陽宣的玉佩塞到濮陽殊的房間裡,進行栽贓嫁禍。
該說不說,這手段實在也太拙劣了一些……濮陽殊與蘇茗在假山後聽完所有的計劃,只覺得濮陽宣簡直蠢的有趣。
這時,卻又有幾個婢女移步至此,一邊走一邊討論。
這是什麼聊天聖地麼。濮陽殊靠在假山上,從一旁折了一根長長的狗尾巴草下來,用手撫摸上那條毛茸茸,狗尾巴草划過自己的掌心,讓人感到微微的癢意。
濮陽殊卻是想到了幻境中的蘇茗,那個時候,他欲要帶他離開時,是拉了他的手的。而他也在那時看見了他的臉。
濮陽殊的觀察力一向不差,所以他很清楚的便明白眼前出現的那張臉……與自己是多麼的相像。這種事情,怎麼會有這種事情出現。
「秋娘的那件事情,還是沒有定論麼。不過,你也知道她之前可是,嗯,那位少主的奶娘啊……」
婢女壓低了自己的聲音,又左看看右看看,一副諱莫如深的模樣,「災殃之子,你難道沒有聽說過麼,很久以前,我就知道這個了啊。」
「我也聽我表姐的侄子的姐夫說過,他不是在這裡做侍衛麼,他說那位少主的眼睛很瘮人,簡直就像是琉璃珠一樣。」
「還有就是他不是依靠劍閣的試煉才得到家主重視的麼,但是,你知道他拿到的那柄槍有多麼不詳麼,聽說啊,那柄槍裡面可是沉睡著蛟龍的怨念,一心想要奪取宿主的身體重返世間向整個天下宣戰復仇……
而且你不覺得秋娘之死真的很蹊蹺,聽說那一日可是他在眾目睽睽之下給了她那麼多金銖。」
那個婢女湊近另一個婢女,悄悄說了幾句話,另一個婢女便發出了輕輕的驚訝聲。
蘇茗道:「走吧。」
濮陽殊:「哥哥不再聽一會兒麼,其實,我並沒有想到,我在她們的心中,居然如妖魔一般可怖了。
我真的是沒有預料到,如果,她們以前也這麼想我,怎麼會那麼不遺餘力的欺凌我呢。是因為,如今的我,擁有了少主的身份麼。亦或者,是我擁有了力量的緣故?」
蘇茗沒有回答這個問題,「……也許,他們只是享受踐踏別人的快感。在他們的心裡,你身份高貴,欺凌這樣的人,也許會更有趣味。只是,弱者舉刀向更弱者罷了。」
濮陽殊也覺得蘇茗說的沒錯,「但是,你呢?在你的心裡,我是什麼呢?是卑賤的災殃之子,亦或者是尊貴的少主。」
「……你是濮陽殊,只是濮陽殊,僅此而已。」不是災殃,不是天都城少主,也不是所謂的反派,他在他的心裡,只是濮陽殊。是一個生來便背負著不詳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