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哥哥你可以擁有另一具身體,就像現在這樣。那個時候,你會依附在另一個小孩的身上,庇佑他不被欺凌,看護他長大……如果真的有這麼一天,我也希望,你不要忘記我的名字。因為,除了你,便再不會有人願意記得我的名字。」
「你以為附身是這麼容易的麼。如果我附身這樣容易,你附身是不是也能很容易,就由你進行附身吧,然後你來保護那個被你附身的孩子……」
濮陽殊聽明白了蘇茗的意思,把視線從遠處山脈收了回來,「感覺今天的天氣有些冷呢,既然要準備比試,也不能鬆懈,我這就回去練槍,爭取讓濮陽宣慘上加慘。」
這時,卻有一個青年從遠處走來,他的步伐很平穩,速度卻是很快,錯身而過的那一剎那,濮陽殊聞到一股淡淡的血腥氣,立時強壓下自己驟然繃緊的身體,假裝自己什麼也沒有覺察到。
但那青年卻十足敏銳,他看了一眼濮陽殊的身形,喃喃了一句居然是小孩子麼,便繼續前進,風吹拂過他的頭髮,也揚起他那束髮的紅髮帶。無比鮮艷的一抹紅。
「那是,應無為。」濮陽殊假作不知道走出很遠,才從自己的唇齒間吐出這個名字,這個人的身上,帶有威勢,這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正是實力的象徵。
蘇茗:「先回府吧。應無為這個人,還是不要招惹為好。」
濮陽殊點了點頭。
回到自己的院落,才發現自己的那兩棵樹前居然有一個人,那人正用手撥弄著樹苗,濮陽殊快步走了兩步,卻發現那人就是教自己練槍的老師濮陽同。
這些日子,他一直跟隨濮陽同學槍,但濮陽同一般都是在布置完任務之後便消失不見,唯有少數的幾次,挑走了濮陽殊手裡的槍,說他的訓練還不夠。
他是一個過分高大的男人,濮陽殊要用仰視的姿勢才能夠看見他的臉,他的臉呈現出一種冷硬的質感,左臉上印有一道傷疤,看上去時日已久。
濮陽同看向濮陽殊,微微皺了皺眉頭,「這個時候,你不是應該在訓練麼,怎麼會從外面進來,難道,你在偷懶?」
「先生,你又為什麼會出現在我的院落里。又為什麼要動我的樹……」
濮陽殊邁進了一步,居然從懷裡拿出一塊手帕,輕輕的用手帕擦拭起剛剛被濮陽同觸摸過的樹葉。
濮陽同的眼神,不由得多了些波動。在他看來,這是一種挑釁,不管怎麼說,這樣的舉動,實在太過狂妄。居然用手帕擦拭自己撫摸過的樹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