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東方夫人位於另一邊,卻是牢牢的攥著一個蓬頭男子的衣袖,面帶緊張。而那蓬頭男子卻是身帶鎖鏈,鎖鏈的每一端,都被深深的打入地底。
此時,東方夫人叫道,「鳳兒,你怎麼會在這裡……他,他才是東方樾,是你爹,我沒有說錯!」被捆縛的男子這才抬起頭來,蓬亂髮絲下,是一張俊逸的與東方樾一般無二的臉龐,沒有一絲頹靡,眼神沉沉,似是幽深的潭水,又似翻滾的岩漿。
「那……」
東方鳳又看向斷臂的「東方樾」,斷臂之血,點點殷紅。所有的一切就在猝不及防間朝自己顯露,真相卻還掩藏在深深深深處,讓沒有經歷多少世事的東方鳳感到由衷的無措。
蘇茗過了一遍場上的情景,正對上應無為興味的眼神,他居然在這眼神中覺察到幽幽的殺氣,當機立斷,便有湛盧飲雪從自己的手中射出,卻不是朝向應無為,是朝著被鎖鏈捆縛的所謂的「真正的東方樾」。只聽鏗鏘兩聲,鎖鏈竟是應聲而斷,劍刃落於地面,微微一彈,卻是回返,又重新落到蘇茗手上。
「東方樾」失聲道,「怎麼可能,這可是玄……」
湛盧飲雪劍作為神兵豈可小覷,鎖鏈已斷,東方樾便已脫困。東方樾被困多年,一朝脫困,便運轉周身靈力,東方蔭雖將他拘禁於此,卻沒有破壞他自身靈脈,不過三息,便覺被封禁多年的靈力流淌到自己的四肢百骸。下一瞬,東方樾卻是如猛虎一般躍起,手指成爪,便抓向劫持著東方蔭的應無為。
應無為詭秘一笑,便將手中的東方蔭扔出,「被囚禁了這麼多年,好不容易脫困居然是要救罪魁禍首麼,東方樾,你真是讓人大開眼界。」話語一落,東方樾已經接住了東方蔭,觸碰到他空蕩蕩的一截袖管,只覺心中刺痛一瞬,五指力道卻是未松,徑直抓向應無為,不料應無為高聲道:「你不在乎你弟弟的性命了麼。」
東方樾動作停滯,卻是用警惕的眼神看著應無為,應無為微微一笑,卻示意他去看東方蔭的臉,只見東方蔭面色青白,嘴唇發紫,東方樾又連忙看向他的斷臂,只見斷臂依然在流血,流出的血卻也是微紫的。
「你……你下了毒。」
「是。」應無求說,「他可真是個廢物,囚禁了你這麼多年,依舊沒有問出海圖下落。我以這個秘密脅迫他來找你,不曾想他居然是打著讓我永遠留在這裡的念頭,真是愚蠢啊……不過,你們兄弟二人都是同樣的愚蠢。這麼多年,他偷取了你的身份,占有了你的妻子和兒女,把你囚禁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你卻仍然不忘兄弟的情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