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就是不能靠他太近。他一向厭惡有人靠近他,曾經,額,不是有傳言說他喜歡白衣男子麼,就有人自薦枕席,下場可是十分悲涼,被吊在城樓上吊了三天,只穿著中衣……」
尹溫茂看了看蘇茗,小心翼翼的問,「我覺得王上是一點憐香惜玉的心都沒有啊,聽說那個人好像認為君上是外冷內熱,在家裡備受欺凌不受重視所以希望得到別人關懷的人,所以便跑過去大談特談我是最了解你的人,一切都不是你的錯,然後就自薦枕席嘛,被扔出來了……」
蘇茗:「你還蠻適合當細作的。」
何等的情報收集能力啊,他都不知道他從哪裡得來這麼完善的消息,在這短短時間內。不過自己好像也不差,夜探王上寢宮不說,還看見了那兩株梧桐,根本很容易嘛。
他又伸出自己的手掌,微微動了動,濮陽殊掌心的溫度似乎還停留在他的掌心。
他微微咳嗽一聲,把這些拋到腦後,回到現在談論的話題上去。
「細作是什麼啊,欸,不過這一點都不重要。你猜王上說了什麼。」
「額,王上說了什麼?」
「君上就說,那人實在是太了解他了,既然如此,贖金就翻個十倍吧,希望那人能創造出更多的價值,為魔宮服務。」
蘇茗頓了一下,實在是止不住自己的笑意,便借著倒茶想要平復一下自己的心緒。但是,想一想這個場景,果然還是很好笑吧,他下意識的又開始摩挲茶杯。
這時,他才發現,尹溫茂居然不說話了。
「怎麼了?」
「哦哦。」尹溫茂回過神來,「沒什麼,我只是覺得你笑的實在很好看。」
那是沒有絲毫陰霾的清風朗月一般的笑容,尹溫茂的心頭不由得微微一動,誰能對這樣的笑容無動於衷呢,哪怕是那個神神秘秘的神出鬼沒的魔宮之主,如果是蘇茗去□□,也許……
呸呸,他想什麼晦氣的事情呢。
接下來,尹溫茂就把自己打聽到的事情一一的說了出來。
魔宮之主濮陽殊似乎並不在意旁人對他的言論,這些事情,也從不禁止別人傳播,當然,敢不敢傳播就是傳播者的事情了。
反正,據蘇茗的思考來看,濮陽殊的身份還是很有威懾力的,到處流傳的都是一些無傷大雅甚至能讓人會心一笑的故事。
也沒有人對他的身份進行辱罵。
似乎也沒有人借著他的身世搞事。
「咕……咕咕。」
卻有兩聲鳥叫傳來,蘇茗立時便想起了濮陽殊,在那本書里,濮陽殊可是能駕馭鬼鳥之梟,梟既是他的戰士,也是他的細作,他的眼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