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溫茂便將事情的始末悉數告知蘇茗。
「哦,過些天,原來就是他的生日。」他覺察到了不對,「他要娶親,不是很好麼,我們也就能解散了吧。難道,你們是擔心被他看中?」
尹溫茂嘆了一口氣,「誰知道呢,我們憂慮的就是這一點啊。誰知道他會娶什麼樣的一個人,說不準是個青面獠牙的兇悍……好吧,魔主的審美應該是正常的,但是,但是,唉呀,唉。」
「哦。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不必這麼悲觀。」
「也是,但是很難不在意吧。這麼多年,他的身邊從來沒有什麼知心之人,如今說娶親,不知是存著什麼念頭,說不準是想聯姻。各大仙門現在與魔主維持著和平關係,但是那是被魔主打怕了,說不準哪一天就會開戰。」
「也許。」蘇茗這麼說著,卻打算給自己找點活干,「不是說要證明自己的價值麼,總要給自己找一點活干,不然怎麼還的完150萬塊中品靈石的欠款。」
他看到一張熟悉的臉,正是董默。
蘇茗道:「不若,讓我和你一起去侍弄花草?我出自鳶尾宗,對花草的養護,頗有一些見解。」
董默看他一眼,「是麼,既然是這樣的話,你就和我一起去吧,不過,萬事務必小心,那些花,都是魔主極其看重的花,若是出了什麼差錯,我們的十個腦袋都不夠賠的。」
蘇茗點點頭,微微一笑,「多謝你的好意了,我會記住的。性命只有一條,頭顱只有一顆,我會好好在意,不會有什麼紕漏的。」
「但願如此。」
於是蘇茗給自己找到了一份侍弄花草的工作。董默將這片花田侍弄的很好,是一片白色的玫瑰花田。
白玫瑰的花語,純潔的愛情……
濮陽殊當真要娶親?為了利益交換還是為了愛。
一個反派,自己管他做什麼。他用手撫摸上玫瑰花的花瓣,卻情不自禁想起濮陽殊黑鐵面具下的眼神,那眼神,讓他有些在意。
然後他發現他摘下了一片花瓣。
蘇茗立時左看看,又看看,確保沒有人看見這一幕,做錯了事情偽裝矯飾自然不對,但是,在摘一片花有可能會導致牢獄之災甚至更嚴重後果的情況下,掩蓋一下也不算什麼吧,他悄悄的把落下來的花瓣又重新插了回去,看上去簡直是天衣無縫。
這是,他卻發現一隻白絨絨的頭,從玫瑰花田裡探了出來,竟然是一隻圓球一樣的狗……不對,不是狗,應該是一種異獸。
蘇茗:自己現在該幹什麼,舉起雙手投降麼。
還不等蘇茗做出反應,這隻龐大的小獸已經哼哼唧唧的撲到蘇茗的懷裡,開始用它的頭蹭蘇茗的膝蓋,蘇茗只覺內心一軟,便伸手擼了擼它的頭,它也發出了呼嚕呼嚕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