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鳳:「……和以前一樣。」
「和以前一樣是什麼形容。我是說,以前的我在你們心裡是什麼形象,是分不清喜歡與愛的一個人,是做事不看後果的人,是隨隨便便就能和人簽訂婚約的人?你們是覺得我心智不全麼……」弱智麼?
月影嵐與東方鳳弱弱道:「那當然沒有。」
「所以說,我是失了憶,不是失了智。懂了?」
很快的,蘇茗的氣勢又落了下來。說實話,他聽明白了他們話語中的意思,好像是說濮陽殊欺騙了他一些事情,那些事情與他和濮陽殊的感情有關。
「你們覺得,」蘇茗微微咳嗽了一聲,藉此掩飾自己內心的情緒,「我只是問你們一件事情,你們只要如實回答就好,不用顧慮太多。」
月影嵐:「嗯。」
東方鳳:「嗯。」
蘇茗在旁邊踱了踱步子,背對著月影嵐與東方鳳,「你們覺得我和他在一起,是一件不好的事情麼?」
他又轉過身看向東方鳳與月影嵐,眼神疑惑。
月影嵐張了張口,心道當然不是這樣。
主要是殊少主這麼多年一直在發瘋,如今又以欺騙的手段試圖將你一直綁在他的身邊,他擔心失憶的蘇茗被其所騙,恢復記憶之後又接受不了他對他的欺騙,所以想在一切都沒有開始的時候告知茗少主所有的真相。
「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我們就是要在一起,我們就是兩情相悅,會是什麼不好的事情麼。」
東方鳳道:「那當然是極好的事情。對吧。」
他戳了戳月影嵐,月影嵐連忙點了點頭,又忍不住車軲轆了起來,「可是,如果有欺騙的話……」
「停。」他把雙手環繞在胸前打了一個叉,他端詳起月影嵐,道:「不用再這麼拐彎抹角了,你是不是想說,以前的我和以前的濮陽殊,只是單純的竹馬之誼,並沒有什麼……曖昧。他在這件事上欺騙了我。」
月影嵐「嗯」了一聲,這個嗯字仿佛是從嗓子裡擠出來的。
月影嵐與東方鳳都緊張了起來,像是要等待最後的宣判,蘇茗看著他們灼灼的眼神,有些想笑,又有點赧赧。
其實,大多數時候,他並不喜歡訴說自己的心意,那種感覺,讓他覺得自己好像是把自己的心暴露在陽光之下。但是,奈何啊,總有人看不懂他的心意啊,譬如眼前的兩人。
難道真的是自己過分內斂了?
內斂的什麼也看不出來?
蘇茗摸了摸自己的袖子,平靜道:「他,他可是高高在上的魔主。」
「啊?」月影嵐幾乎止不住他的焦急,到底是什麼,快點說吧,他一生都沒有這麼緊張過,殊少主現在確實是高高在上的魔主了,但,是魔主又怎麼樣呢。
東方鳳卻扯了扯月影嵐的袖子,示意他別再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