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知道,自己這麼多年來,一直都是清心寡欲的。
他一把把被子蒙到自己的頭上。
濮陽殊回到自己的宮室,情緒就更是難言,用了三桶冰涼的井水才鎮壓下自己內心的躁動,曾經止息的某種東西,正以野火燎原一般的速度迅速生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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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暗洞穴內,柯元嘉卻是另外一番景象,他穿著一身被鮮血濡濕的黑衣,額間發濕漉漉的貼在他的額頭上,靠在洞穴上微微喘著氣。
洞穴上的螢光苔照在他的臉上,照亮他的神情。他突然一動,卻是雙手攏上一把苔蘚塞到自己口中,苔蘚是一種奇異的澀苦味,無論如何咀嚼,怎麼也咽不下去。
這麼多年,他何時受過這樣的屈辱?濮陽殊,區區一個……又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力量。死,他該死在這裡麼,他的真身在上界,此地的身體充其量不過是一個劣質的容器,發揮不出他的力量。
可是當年自己又是如何保證的?一個人就可以讓太子明夙的靈魂消磨至死,再無後患。明夙死了,他的小跟班卻還活著,瘋狗一樣擴充自己的勢力。
再說,明夙真的死了麼。他仰起頭,喉嚨一動,硬生生把這些苔蘚咽了下去,卻有一點光芒撲朔朔的扇動翅膀靠近,留下化作一隻千紙鶴停在他的掌心,他微微一抹,千紙鶴便化作了一張信紙。
他看著信紙上傳來的消息,壓抑喃喃道:「他要成親?挑選看的過去的順眼的人來成親?是要聯姻麼。」
「亦或者,」他瞳孔微微一縮,「是他回來了。」
如果不是他回來了,濮陽殊怎麼會像天下人廣發此等告示。
但是,他的心裡還存著一些疑慮,如果他回來了,龍墟又怎麼會沒有一點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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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各個勢力都明白了濮陽殊挑選伴侶的標準。總而言之,侍君都在伴侶候選人中,其餘人去要報名,報名要交五十萬中品靈石的報名費。
比賽項目,不看容貌不看才藝,到時候會有統一的著裝統一的面具……
「什麼,不看容貌不看才藝,到時候還要戴面具?這怎麼挑啊,魔主要是挑到醜八怪怎麼辦。」
「你懂什麼叫緣分,這才是真正的緣分啊。」
「怎麼說呢,其實還是看才藝啊,你沒看公告上說什麼了麼,你這個文盲,多讀點書吧好麼。」
「寫的是什麼呀,我老眼昏花看不清楚。」
「很簡單,就是做面啊。」
「做面……要考的原來是廚藝麼,這也太,額,總之怪怪的,你說我也報名怎麼樣,報名費暫且欠著,正好我和登記的老焰蠻熟的,先把我的名字記下讓我去,不是我吹,我們組上可出過食修,我要是讓魔主給看上了,天哪……」
「你就想想吧,看看你長的歪瓜裂棗的那樣子你。你在外面輪值,是沒見過魔主,但我見過魔主啊,那風姿,那氣度,除了長的不太高興以外,沒什麼缺點,你當魔主的道侶?可別辣眼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