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茗取出一些糕點,掰碎,放在自己的掌心,濮陽殊牌烏鴉便開始啄食他的掌心,力道很輕,輕的有些癢,蘇茗便用手撫摸起烏鴉,說起來,烏鴉的羽毛似乎比別的任何動物的羽毛都要順滑。
很快,濮陽殊就吃完了那些糕點。
說實話,他也不是很愛吃這些糕點,一是不餓,二還是不餓,三更是不餓,每一次,蘇茗只要一看見他的分身,不管是鴿子烏鴉黃鶯麻雀,總要給他投食,他又不好意思……拒絕。
烏鴉牌濮陽殊:「你,能有什麼天大的事情。」
如果真有那樣的事情,他怎麼會不知道,除非是蘇茗偷偷的在搞事,就像當年一樣。
他可以以鳥的姿態來看蘇茗,但他並不會一直看蘇茗,雖然他很想這麼做,但這樣不就是監視了麼。
雖然他好想監視。
但他……還是忍住了。
他不希望在這最關鍵的時候出什麼紕漏。
蘇茗笑了笑,用手帕擦了擦濮陽殊牌烏鴉的鳥喙,實話說,鳥喙很乾淨,根本沒必要擦,奈何一個願意擦,一個願意給他擦。
濮陽殊其實,很依戀這樣的接觸。
就算,他是以鳥的姿態停留在他的身邊。
濮陽殊牌烏鴉享受著蘇茗溫情脈脈的服務,突然心底咯噔一跳,他該不是把自己當成孟極那樣的存在了吧,除了賣萌一無是處的生物。
難以想像烏鴉的表情也能那麼豐富。
「你又在想什麼。」
「別想用對待孟極的方式對待我,搞的我好像是什麼只會賣萌的東西一樣。」
蘇茗用兩隻手劫持住烏鴉的鳥頭,「賣萌有什麼不好,挺好的啊。」
濮陽殊牌烏鴉低下了頭,心想,才不好呢,因為我是要保護你的人。
又想,也就是因為你失去記憶了,才說出這樣的話,當你知道我對你做過的事情,你還能說出這樣的話麼,怕不是要將他掃地出門,自己再怎麼可愛也沒有用。
烏鴉悶悶道:「別轉移話題,你不是說你有什麼天大的事情麼。」
天知道蘇茗如何從一隻烏鴉的身上看出悶悶,該說不說濮陽殊真是心緒敏感。
「是啊,你要不要給我一點提示。」
蘇茗一本正經道,「我呢,是侍君殿的侍君,到時候要去參加王上的相親宴,我如何才能討得王上歡心,拔得頭籌,一舉奪魁呢。烏鴉大人?」
烏鴉眨巴了眨眼睛,突然抖了抖自己的翅膀,「呃?啊……」
然後他對上蘇茗含笑的眼睛,知道了蘇茗如今在幹什麼。
這大概可以被稱為調戲。
烏鴉被調戲的飛走了。
蘇茗失笑的看著烏鴉的背影,心想自己還是做一碗簡單的面吧,不過,「那個時候,所有人都要戴上面具啊,好像沒人和我說我有什麼特殊的暗號?烏鴉大人,你可得靈敏一點,不要把我這個內定關係戶淘汰出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