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褥也很厚實。
於是月影嵐的言語拐了個彎,真情實感道:「真厚實,應該很暖和。」
是啊,被褥厚實的讓他睡不著。
「好了,你是不是很想笑,想笑就笑吧。或者你有什麼見解。」
「容屬下稟,屬下並不覺得好笑,」月影嵐一本正經的看了一下那大紅的被子,端正的看向蘇茗,斜眼卻又瞥了被子一眼,真喜慶。
「怎麼了。」
「屬下是專程來此地巡邏的。」
蘇茗便將此事告訴月影嵐,順便把那個瓶子遞給了他,「據他所說,裡面是龍膽草的粉末。你檢查一下裡面放的究竟是什麼。」
「好。」月影嵐把東西收攏了回去,便離開了。
徒留蘇茗一人喃喃道:「莫名其妙打噴嚏,奇怪。」
他抬起自己的袖子,摸了摸自己袖子上的面料,搖了搖頭,「我倒也沒有糊塗到這個地步。」
*
日子過得很快。明天,就是廚王爭霸賽了……啊不是,是奪得濮陽殊之胃的比賽。
很奇怪,這幾天都看不見濮陽殊的蹤影。難道真被他說中了,濮陽殊患上了成親恐懼症?
據月影嵐來報,他在白天表現的很正常,該處理的公務都處理了,什麼事情都沒有耽擱。
夜晚的時候就比較沉默,時長抬頭望月,偶爾還會喝酒,有的時候坐在兩棵梧桐樹下不知道在思索些什麼,更多的時候鬼鬼祟祟的把自己關在房門裡。
月影嵐給出了自己的回答,「我也覺得他是太焦慮了,我想開導一下他來著,但他不讓我開導,說一點用也沒有。」
月影嵐表示他是管不了了,這種狀態也許會在成親之後好轉,畢竟他焦慮的應該就是成親。
蘇茗覺得他說的對,他應該給濮陽殊更多的空間。
明天成親。
蘇茗的旁邊攤著一套喜服,釘著精巧的珠簾。
這麼多套喜服,湊起來也不容易,有些喜服是從山下店鋪里買的,有些喜服是去外面調來的,還有一些喜服是令店家趕快製作趕製出來,所以每一套喜服都不一樣。
他撫摸上這套喜服,在自己的身上比劃了一下,心道不知道明天的喜宴會有多亂。
托月影嵐去檢測的東西也檢測出來了,確實如他所說是一味毒藥,放到濮陽殊的身上也只能讓他片刻恍惚,但他沒有說這味藥還有一個作用,那就是讓人放大人的情緒,讓人的心更加暴躁。
這能有什麼用。
好像是挺有用的,關鍵時刻當然要保持冷靜,失去冷靜便是失去掌控全局的能力,自然而然也就失敗了。
此時,他突然一頓。
喜服從腰帶出垂綴了幾條寬帶,寬帶上釘著碎寶石與細珍珠,這本沒有稀奇,稀奇的是……仔細看那些寶石與珍珠,會發現這些東西布置的很凌亂,不太有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