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茗在臨時抱佛腳學習如何開靈船。
濮陽殊很喜歡這種天地之間只有他們二人的感覺,感覺自己的心情都前所未有的明朗了起來,不管前路如何艱難如何崎嶇,至少現在,他……他們是在度蜜月?與旅遊也大差不差了。
他湊到蘇茗的面前,把毛茸茸的頭搭在蘇茗的肩膀上。
「差不多了吧,這種靈船還是,很熱欸。」
濮陽殊貼的更緊了一些,道:「我會清涼咒啊。」
剛說完就把刻意弄的冰涼的手塞到蘇茗的脖頸里,把他冷的抖了一下。
……真是幼稚鬼。
蘇茗微微一笑,就用手颳了一下濮陽殊的鼻子,濮陽殊便回以同樣清純無辜的微笑,直到他發現自己的鼻子突然可以無限的拉長。
「哥,這又是什麼。」
「你想想呢。」
「會撒謊的木偶人?我從不撒謊的啊。」
真敢說這句話啊。
海鷗從他們的身後飛起,海風帶來咸腥的味道,靈船開啟,揚帆遠航,駛向前路未明的遠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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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牢之內。
被層層禁靈鎖所鎖住的柯元嘉已經幽幽轉醒,他木然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鎖鏈,瞭然的發現如今的自己已經失去了所有的力量。
渾身虛弱無力,周身靈力都被困鎖住,體內氣機滯澀。
這時,他卻聽見牢房外傳來輕微的鎖鏈聲響,便幽幽的抬起了頭,見到一張……
既熟悉也不太熟悉的臉,是顧雪卿,也是天界的那個梅花仙,後來私逃下界。
「你來了。明夙呢,他是不是已經和那個人一起去往歸墟了,要找回屬於自己的力量。他真是越來越自甘墮落,天界的時候是這樣,人間的時候依舊是這樣,千年前是這樣,千年後還是這樣。」
他頓了頓,急速的話語牽扯出他胸膛的傷,「他不會以為,千年之後的他找到歸墟便可以恢復自己全盛期的實力吧,就算恢復了,他又如何應對天界之兵,他還是這麼不自量力……」
顧雪卿看著倚靠在地上的柯元嘉,道:「那時候,並不是他的全盛期,不是麼。他本就受了傷,在這樣危機的時刻,你卻利用他對你的信任,對他下了毒。那個時候,你們不是朋友麼……那個時候我還尚未化形,卻已經聽遍你們兩人的友誼。你居然能無情無義至此。」
鎖鏈的聲音動了動,柯元嘉本來不想同他多說廢話,可是,每一次,他都不由自主地爭辯了起來,譏嘲道:「你以為高高在上的明夙太子會把我放在眼內麼,他不過是通過我塑造他禮賢下士的形象罷了,若非如此,在他謀反時,怎麼會有那麼多人跟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