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極嗷嗚一聲,便咬上了東方鳳的袖子,東方鳳無奈的拉扯住它絨毛的耳朵,「不要咬我的袖子啊,很貴的,你的口水……我錯了我錯了大錯特錯好不好,孟極大爺?不是嗟來之食,從來沒有嗟來之食,這些食物都是我上供的,可以了吧。」
孟極聽見此話,慢慢點了點頭,便把袖子吐了出來,留下東方鳳欲哭無淚,在那裡心疼起自己的衣服布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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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陽殊坐在甲板上,正在看著他面前的那一小鍋湯,神情算得上是全神貫注。
他自語道:「書上寫的應該沒錯吧,我覺得我還是很有廚藝天賦的,以後我天天做給你吃。」
濮陽殊用勺子攪了攪乳白色的魚湯,伸出勺子喝了一口,滿意地點了點頭,一回身,便看見躺在躺椅上的蘇茗,睫毛閉著,長發鬆松的散在躺椅上,青色的髮帶也隨之流瀉,手裡還拿著一個釣魚杆。
這樣如何能釣的上魚,哥哥還以為自己不知道他的小伎倆,他的那些魚都是他用靈力打暈的,根本不是他釣的。
他看了一眼湯,關閉了湯底下燃燒的火焰,把湯盛了起來,端到一旁,溜達著走到蘇茗的面前,低下頭看他。看了一會兒便伸出手,被蘇茗虛虛的用手格住了,「你想幹什麼。」
濮陽殊感到很無辜,「我的湯做好了,請你來吃。」
「真的?」
「我的湯是真的,哥哥的睡覺卻是假的。」
蘇茗從躺椅上起身,一揮手便將釣魚竿變沒了,「我可沒有說自己在睡覺,我只是感覺有些無聊,所以閉上了眼睛。」
濮陽殊像是突然泄了一口氣,伸手就要勾住蘇茗的脖子,卻被蘇茗用一根手指摁住了額頭讓他不能前進。
「哥哥,你這是什麼意思。我們成親還沒有幾天呢,怎麼……你已經七年之癢了麼。」這種話他倒是說的越來越順暢了,以前的時候就擅長插科打諢,現在更擅長撒嬌賣痴,真是不知道讓人怎麼說。
「問題是,你現在還繫著圍裙。」
不知道濮陽殊是吃錯了什麼藥,非要做飯給他吃,做飯就罷了,還非常講究儀式感,用上了煮飯的靈器,還給自己系上圍裙,這還不算是最匪夷所思的,最讓人匪夷所思的是他居然專門找了一個木桶用來洗碗,還不許蘇茗用清潔咒,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
濮陽殊聽到蘇茗的回答,就迅速扯掉了自己身上的圍裙,然後靠近了蘇茗,「現在可以了吧。」
「可以是可以。」話音未落濮陽殊便黏黏糊糊地抱上了蘇茗,像是在抱一隻大號的人偶娃娃,蘇茗無奈地摸了摸他的頭髮,委婉試探道:「你是不是看了什麼奇怪的話本,讓你別看那些話本了。」
那個「按摩」的話本,他都不想說。
然後他就感覺到自己摸著的毛茸茸的頭突然頓住了,隨即是濮陽殊壓得很低,尾音還帶些波浪的聲音,「哥,你不喜歡?我看話本上說,人都喜歡會做飯的人,抓住一個人的心就要捉住一個人的胃。還有就是,生活要有新鮮感,不能千篇一律。再有就是……你覺得不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