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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師回憶起千年前的景象,千年之前的他,預料到謀反的失敗卻不知因何失敗,預料到千年之後蘇茗的歸來卻不能預料到蘇茗究竟如何歸來。
往往都是在一切都塵埃落定之後,他才知道預言的真正意思。
拒絕被營救,甘心受戮的太子明夙希望他照顧好殊,讓殊遠離天界的紛爭。
殊卻偷偷的來找他,希望能夠為太子明夙替罪。
最後,發覺殊意圖的太子明夙只能在萬般虛弱狀態下強行分出自己的力量,來庇護殊,殊墮入輪迴,而自己也陷入沉眠。
天帝表面上對他們這些棄惡從善之人體恤安撫,實際上卻存著打壓傷害之心,他只能讓自己的分魂帶著太子明夙的魂魄逃到天帝眼目所不及之地,在他的魂魄汲取力量不再沉眠之後助他塑成軀體,撫養他長大,並且在預言作用下寫下殊的命書。
自己的主魂則是被天帝所囚。
為了不讓天帝發現端倪,他只能斷開與分魂的聯繫,讓分魂消散在天地之中。
接下來的一切,都要依靠命運。
是天之命,也是人之命。
「你不會贏的。」相師看向那面鏡子,看向鏡子裡映出的蘇茗,「他是太子明夙,但也不是太子明夙。」
「太子明夙不會對你動手,但他會。他會把你的頭都擰掉。」
天帝:「……」相師被關出失心瘋了麼,居然說出這樣的話。
各種意義上的失心瘋。
天帝將手一揮,鏡子的景象又改變了,濮陽殊正拿著槍面對數以萬計的石化仙。
「他就是……那個小仙麼。」
天帝眯了眯眼,準備看他如何對待這些石化仙,卻見濮陽殊猛地抬起頭來,眼神如電,凝聚出的鏡子驟然之間居然寸寸破裂!
天帝一愣,道:「實力看上去居然還不錯,只是,萬世的輪迴啊,究竟能積攢多少心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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濮陽殊對著數以萬計的石化仙,緊緊的攥著槍,心中也非常頭疼,殺死他們當然是不行的,這一定不是哥哥的期望,所以,他該怎麼辦呢?哥哥已經到前面去了,自己一定要快點趕上他,不然,他又遇到什麼難題怎麼辦。
「如果是我遇到這樣的境遇,一定……」他微末的嘆了口氣,不再想這種可能。
哥哥的下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