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煦只是絞手指,和岑新元對視。
褚煦:OVO
岑新元翹首以盼,望穿秋水:QAQ
褚煦率先移開視線,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他就是心虛。
然後低頭,低頭,再低頭。
他安慰不下去了。
*
距離教官淘汰賽開賽的前半個小時,所有參賽教官,都齊聚在了運動場旁的一個房子裡。
房子是圓形,以中間的一個監控室為圓點,切割分成了好幾個備戰間,整體看上去像蜂巢,也像蛋糕店裡的切塊蛋糕。
監控室的大屏上,校長正在運動場裡做教官淘汰賽開幕儀式的演講,嘴瓢了好幾次。監控室里的氛圍還算融洽,教官們蹲在大屏前看,樂不可支。
「校長這賽前動員做的不錯啊,我看外面的學生都恨不得上戰場了。」一個教官在嗑瓜子,笑眯眯的。
有個虎背熊腰的捂著肚子,蜷縮著自己結實的身體:「哎喲,我一緊張就肚子疼。你們不緊張嗎?」
「緊張個球。」瓜子教官的手裡有一窩跳蛛,跳蛛受主人影響,成群結隊地順著他的胳膊往上爬,激動地把他手裡的瓜子往嘴裡送,「我對新生榜一榜二榜三什麼的都沒興趣。」
瓜子教官嚼嚼嚼,連皮帶仁嘎嘣脆,嘎嘎響。咬肌發力,不像是吃瓜子,倒像是在吃人。
「......你把精神體收回去再說這句話。」
「話說回來,段神呢?」
「我剛才去廁所的時候看到段神已經進備戰室了。」肚子疼教官一邊說一邊遠離了坐在他旁邊的一個留著長發的女性教官。
女性教官的長髮雪般潔白,但不順滑,有些粗硬的發質使她的頭髮很有層次地翹了起來。
女人閉目,雙手合十,然後緩緩睜開雙眼,在她睜開雙眼的一瞬間,雪白長發上頓時振翅飛走了一串的白鴿,白鴿帶走了白色,女人的頭髮在一瞬間變得烏黑柔順。
白鴿們在監控室的頂部盤旋,原本正在給瓜子教官送瓜子的跳蛛頓時煙消雲散,一隻白鴿落在了女人的肩膀,這隻白鴿比任何一隻都要碩大。
女人微笑,對肚子疼教官說:「不吃肉,像我一樣只吃素,肚子就不會疼了。」
「我的精神體可不答應。」肚子疼教官縮在了角落,大隻且委屈,「段神進備戰室之前,我還想和段神搭話來著,但是沒搭上。你們誰知道這次比賽的選圖是什麼?」
...
備戰室的材質很特殊,或者說,建起這整個建築的材料都很特殊。
這個建築是在戰時建起來的,刀槍不入,專門供人避難用。那時候第一軍校的主校區成了這顆星球的避難所。
段霽也對這裡很熟悉,最起碼比對他的私人星艦要熟悉。
因為他的前半生幾乎都在這裡度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