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又有人進來,弗蘭饒是臉皮再厚也紅了臉。李登殊立在門口,手上還帶著個花籃。他頓了頓:「抱歉, 我好像聽到點不該聽的東西?」
緹娜冷嘲道:「有什麼不該聽的, 他自己做得出這種荒唐事兒,還怕別人知道麼?」
李登殊不置可否, 進門把帶來了花籃放在了一旁的桌上,站定在床邊同弗蘭道:「現在感覺怎麼樣?」
弗蘭挺在床上仰頭看著他,內心還有幾分尷尬:「還好。」
李登殊微微頜首,抬眼看著病床邊上的電子入住認證,慢慢沖另外兩人道:「雖然你們對於弗蘭的病因直言不諱,但就這麼讓大家都知道了是不是也不太好?」
他回頭看向神情有些微妙的艾略特和緹娜:「畢竟,我剛來到這裡做訪客審查後,得知弗蘭進了Alpha腺體生理療養科的時候,也覺得心情十分微妙。」
緹娜看了艾略特一眼,後者福至心靈撓了下頭。
「什麼?」艾略特擰眉道:「我記得我只告訴了你一個人他住院這件事。」
「是的。」李登殊應聲,然後沖他們揚了下手腕上的終端:「但你有一個熱心至極的副官,艾略特。雖然你沒有透露具體的消息,但利奧在得知你昨晚從南區找回弗蘭以後,就已經糾集了東南軍區一批人,合資買了許多禮物,打算來看望弗蘭了。」
把自己埋在被子裡的弗蘭瞪圓了眼睛:「什麼?」
緹娜臉色徹底沉了下去,就連弗蘭望向他的眼神也開始哀怨。茫然的艾略特忙不迭沖兩人剖白自我:「我什麼都沒說!」
「你什麼都不用說,」緹娜頭疼到不想再看到他們:「揣摩上司的想法再投其所好本來就是他們喜歡做的事情……見鬼。」
腦海里的警鐘仿佛催命一般敲響,弗蘭挺在床上伸出腦袋:「現在給我辦理出院手續銷病檔還來得及嗎?」
「不,我想……就算現在去做也來不及了,」李登殊看著弗蘭的表情潛藏著一點同情:「我過來的時候恰好遇到東南軍區的一批人,現在他們應該也要……」
此時此刻走廊外恰好響起了電梯抵達當前樓層的清脆叮聲。
李登殊繼續道:「到了。」
在弗蘭愈發窒息的神情中,李登殊感到手腕上一陣輕顫,他垂眼看了下通訊終端,發現了格林發過來一條通訊:上將,聽說弗蘭生病了,你現在在醫院嗎?
「現在,」李登殊聲音淡淡道:「似乎不止東南軍區,似乎西南軍區也知道消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