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溫羽澤的問話,霍路德先是有些尷尬地嘆了口氣:「說實在的,或許監察會在中間起不到多少作用……不過我覺得,相比之下父親更欣賞李登殊。」
溫羽澤點了點頭,在將軍部連至李登殊名下後,又將三勢力之一的監察會也和他相連。片刻後溫羽澤又問:「那麼……法政院呢?」
霍路德在一瞬間覺得難以回答。
他想說法政院和軍部不合已久,從格林父親莫里安元帥那時就已經爭鬥的如火如荼,這樣的情況下法政院自然恨不得軍部全體倒台,哪有會有更屬意誰繼任元帥這一說——然而他的思考到了一半,就和當下的局勢形成了一個可怕的圓環。
它們在某個難以置信的地方,掛了勾。
霍路德似有所覺,喃喃道:「法政院……」
「多年難以攻克的對手,」溫羽澤垂眼看著那張紙頁:「或許可以換個不那麼硬碰硬的方式懷柔拉攏。」
溫羽澤落筆,輕輕圈上了一個名字——他把自己的猜想亮給霍路德後,輕聲問道:
「你覺得呢?」
*
潘西醒來時,還沉浸在混沌的記憶當中不能自已。
那會艾爾剛給趴在一邊空床上睡覺的言澤掖好被角,少年原本狀似熟睡,但在艾爾靠近的一瞬間就極為警敏的睜開雙眼,看著艾爾給他掖好了被角,才重新又閉上眼睛。
病房外面時常還有醫生護士的腳步聲來回走動,走廊上透來的除了消毒水味還有各種Omega信息素氣息的融合。由於現在潘西還暫代帝國王子這一身份,所以為了不驚動聯盟高層,他們便去市區中心醫院掛了急診——在李登殊的幫助下由一個可靠的醫生做了異物摘取手術。
原本潘西腺體上的創口極小,是如果傷在艾爾自己身上的話一定會坦然無視的程度。但潘西常日雖然跳脫慣了,但到底身體素質不及他和言澤,故而他還是決定讓潘西安穩在這裡掛半天水。
艾爾剛在床邊坐下,忽然被人攥緊了手腕——一悚之下艾爾半身寒毛都跟著立起,回頭看到潘西一雙虎目含淚,包著嘴巴委屈道:「艾爾。」
艾爾撐在床邊還沒來得及應聲,他先是嚶嚶了兩聲,繼而道:「我不乾淨了。」
病房裡一瞬間靜默地只剩下潘西嗚嗚咽咽的委屈聲,他從床上一骨碌翻起來,掛過針的手也一點不耽擱地拉緊了艾爾的上臂,表現的完全不像一個動過腺體微創手術後需要休養的病人。艾爾正在思索自己是不是先前對潘西的身體素質評估有了些偏差,潘西就聲淚俱下地講述了他的遭遇(潘西視角)。
艾爾在摁鈴呼叫醫生的間歇,他沉默著聽完了潘西所講述的,他在打遊戲之時突然有三個類傅榮淮的彪形大A闖入意欲圖謀不軌,而他為了保護自己和言澤而英勇提刀與之鬥爭,最終筋疲力竭而後昏倒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