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我還想起一件事情,」然而他話一出口弗蘭卻立刻拍了他一把,及時剎住了艾爾的話頭,極其刻意道:「言澤現在情況很穩定,醫生說除了失血過多以外沒什麼……」
狀況外的傅榮淮奇怪道:「你一進門不就說了——哇安斯艾爾你幹嘛掐我?!」
艾爾面色如常看了他一眼:「錯覺。」
到這個地步再看不懂其中的彎繞,除非溫羽澤眼睛和腦子一起患了重症。旁邊霍路德默然起了身,同他輕聲道:「……我陪你上樓,先把濕衣服換掉吧。」
溫羽澤默默點了頭,弗蘭看他們兩個相繼走遠,在後面誇張地起鬨道:「可以哦霍路德,新一代好A非你莫屬!」
兩個人對他的話都仿佛沒有聽到一樣,弗蘭看他們上樓沒了影子才著實呼了口氣,臉上那虛假的笑意當即換成無言的譴責,回頭略過一臉懵逼的傅榮淮,沖若有所思的安斯艾爾道:「不得不說你在這方面還是一如既往的鋼筋啊小王子,你看看他們兩個寫滿貌合神離的背影……你難道真的要做壓死霍路德的最後一根稻草麼?……我替登殊第一個不同意!」
艾爾顯然對他話中的部分及不認同,然而此刻還是忍住了反駁的衝動,低聲問道:「他們怎麼了?」
「沒什麼。」弗蘭翹腿靠到沙發背上低聲道:「就是因為沒什麼才這樣吧,當時霍路德追溫羽澤的時候多麼轟轟烈烈,結果這麼多年過去了溫羽澤依然是塊捂不化的冰。所以我說婚姻就是愛情的墳墓,美好的關係永遠停留在步入婚姻前……嘖。」
「哦是麼?」艾爾面無表情道:「傅榮淮,等言澤傷好了,我們就馬上把他接回來。」
「?」傅榮淮一頭霧水:「……哦。」
與此同時,弗蘭針扎一樣彈坐了起來,端端正正坐直後,看著艾爾的目光滿是緊張和哀求,嘴上結巴道:「不……我剛剛說的並不是……是個例!對我來說就不是這樣,如果我遇到我喜歡的Omega……像言澤那樣,我一定會對他好,無論是婚前婚後都始終如一忠貞不二,永遠保持美好……!」
甚至弗蘭是什麼德行的艾爾挑眉,十分不屑地發出聲冷笑:「呵。」
「……」弗蘭恨不得剖心自證:「我是認真的!!」
「所以?」艾爾顯然不吃他這套:「到底是怎麼回事兒?」
弗蘭嘴唇微動,看了眼沒什麼動靜的樓上後,情緒也沒方才那麼搞張。他似有不適地清了下嗓子,而後壓低了聲音道:「溫羽澤今晚出面……去了法政院對麼?」
見艾爾默然點頭,弗蘭一臉「你看吧」的表情道:「那你知不知道,溫羽澤自從來了聯盟,六年間可以說沒有離開這個地方一步。」
「雖然這個時候說這些有些不分輕重,」弗蘭似極能感同地慨嘆了一下:「但你也知道霍路德對溫羽澤……他本來就對你有些……嗯,你看現在,讓霍路德怎麼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