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疲倦,沒力氣,喻歲雙眸還是不由瞪得老大,不可置信地看著門外進來的人,錯愕道:「你,你怎麼會有我家密碼?!」
時宴知輕車熟路地脫鞋,發現鞋櫃裡沒有男士拖鞋,他只能赤腳踩在地板上,熟絡自然道:「下次去超市,買雙男士拖鞋。」
他邊說,邊放下手中置物袋,喻歲見他一副拿她家當自家的架勢,氣的吐血,怒目,再次重複道:「時宴知,你怎麼會知道我家密碼?」
時宴知說:「你自己說的。」
話落,沒等喻歲說話,他又道:「昨晚在醫院,你親口告訴我的。」
喻歲:「……」
這話她怎麼就這麼不信吶。
喻歲冷著臉看他,時宴知說:「還是喝醉後的你可愛。」
不管第一次,還是昨天,都會主動貼著自己。
自己兩次酒後失德,都有他,想想,喻歲就覺得丟人。
喻歲沉聲:「你又來我家做什麼?」
時宴知:「做飯。」
頓了下,他又補了句:「給你做飯。」
喻歲:「……」
時宴知拎著食品袋,轉身進了廚房,「醫生說你醒了得吃些暖胃的東西,我想你肯定沒怎麼吃東西。」
聞言,喻歲忽得啞然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時的心情。
但……喻歲站在廚房門口,她態度決然道:「昨晚謝謝你幫忙,東西就不用做了,我不吃,你走吧。」
不管他這番好意抱著什麼目的,喻歲都不想跟他過於親近,昨晚他救了自己,她謝謝,至於其他的,她並不想糾纏。
「出去把門關好。」
說完,喻歲轉身進了臥室,並且把門上了鎖。
躺在柔軟的大床上,喻歲想入眠休養,但眼睛闔上,聽覺就會無限放大,她第一次覺得房間如此的不隔音,她能聽到廚房裡的水聲,還有燃氣灶的聲音。
他正在給自己做飯!
喻歲聽的心躁,在床上翻來覆去,睡著睡著,她忽然聞到飯香,而她的肚子居然也開始不爭氣咕嚕咕嚕叫起來。
她都說了不吃,這臉,喻歲肯定拉不下來。咬咬牙,她強迫自己睡過去,睡著了,就不餓了。
就在喻歲自我洗腦期間,臥室的門,突然咔噠一聲,門開了。
喻歲:「……」
他是賊嗎?
腳步聲靠近,閉眼她都能感覺到時宴知佇立在床邊,因為滿滿的壓迫感。
時宴知的聲音從她頭頂響起:「起來吃飯?」
喻歲沒動,繼續裝睡。
時宴知盯著她微顫的睫毛,唇角勾起,故意道:「睡著了?」
喻歲繼續不動,以為見自己睡著了,他就會離開,可她還是高估了時宴知。
但她卻感覺到一股熱源朝她靠近,甚至能明顯感覺到氣流在她臉上流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