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踩著別人屍骨上來的人,時宴知想不到從他嘴裡能聽到這麼荒唐的笑話。
年紀大了,想法都開始變得異想天開。
時老爺子又道:「你想娶喻家那丫頭?」
時宴知:「她是我看中的人。」
時老爺子說:「我不同意她嫁給你,時家沒有舅甥共一女的事。」
舅甥爭一女,這事說出去,有違倫理。不利於時家形象。
話落,時宴知臉上的冷嘲變得明顯,「我跟誰在一起,不跟誰在一起,只有我自己說了算,誰都不能替我做決定。」
時老爺子目光灼灼,「連我都不行?」
時宴知沉聲:「是。」
誰都不行!
時老爺子說:「打你回國,你就已經謀劃好了?」
時宴知並沒回答他的問題,而是說了句:「我已經不是曾經的毛頭小子。」
目光焦灼,無聲對抗,如兩匹狼的對視,不過是一隻正直青年,一隻開始衰敗。
最後,還是時老爺子率先打破這劍拔弩張的氣氛,「楚雲畢竟是你外甥,下手別這麼狠。」
時宴知說:「還有其他事嗎?」
時老爺子揮揮手,「你去忙吧。」
時宴知起身,捋了捋褶皺的褲腿,轉身邁步出去。
「胡德,你說我讓他回來是不是做了個錯誤選擇?」時老爺子那雙渾濁的眸中淬著幽光,一瞬不瞬地盯著時宴知離去的方向。
胡德站在老爺子身邊,「您讓二少爺回來,肯定有二少爺回來的理由。」
時老爺子嘆聲:「他成長了,我不見得能掌控他。」
胡德說:「那您就讓能掌控的人,去掌控他。」
時老爺子側頭看向身邊的胡德,突然笑了起來,臉上的褶皺也變得多起來:「胡德啊,還是你懂我。」
胡德面容依然恭敬,微笑道:「應該的。」
自己牽制不了他,那就換個他身邊人牽制,他想跟喻歲在一起也好,人一旦有了軟肋,很多事就好辦了。
從書房裡出來,時宴知遇上了董美芹,「媽。」
董美芹往他身後方向看了眼,問:「老頭子有沒有為難你?」
時宴知狂傲:「他倒是想。」
也得他有這個能耐才行。
老爺子現如今的處事風格越來越溫和了,沒了以前的雷厲風行。
董美芹又問:「你跟喻歲現在什麼情況?」
聽到喻歲的名字,寒峭的臉龐上,浮現溫色,「媽,你什麼時候找了份工作?還是干娛記的。」
董美芹秒懂他什麼意思,嗔了他一眼,「少跟我不正經。」
時宴知勾唇,「你對你兒子這麼沒信心?」
董美芹直接抨擊他的自信心:「我看出來了,喻歲對你沒那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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