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妧是膽大,但不是人傻,上趕著跑去送死。
誰知道她出門會不會被殃及魚池,被他們一刀解決了,秦妧再沒有哪一次像當時一樣,溜的飛快。
「我眼瞎,什麼都沒看見。」
說罷,她反手將門關上,還站在門後,透過貓眼看了幾分鐘,見沒人過來,她才心安。
時老爺子的人開車跟在時宴知車後,唯恐他半路改道,他們回去不好交代。
車裡。
時宴知絲毫沒有被壓迫的不爽,嘴角始終帶著笑,他單手撐額,對副駕駛的許帆道:「去買糖。」
許帆愣了一下:「糖?」
什麼糖?
時宴知道:「我的喜糖。」
許帆:「……」
透過後視鏡,許帆看了眼笑得春風滿面的時宴知,他忍不住心中好奇,開口問了句:「喻小姐沒意見?」
當事人毫不知情的情況下,老闆就這樣偷摸地把結婚證給扯了,他不相信喻小姐會一點反應都沒有。
話落,時宴知眼中閃過一抹暗色,雖然很快,但還是被許帆捕捉到,這神情,瞧著不像是萬事落定的樣子。
抬眸,時宴知眼神幽幽地睨著許帆,「是覺得我給你安排的活太少了?」
閒的想要八卦他的事?
許帆立馬搖頭:「不少,我很忙。」
許帆表示很委屈,時宴知自己主動提起,他這不是配合著跟他一起高興麼。
許帆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其實就是想看熱鬧。
「喜糖我馬上安排人去採購,順便告訴所有人,您結婚的事。」
時宴知扼制了許帆想要全世界通報的舉動,「不用告訴所有人。」
他倒是想讓所有人都知道,這不是還有期限在麼,等一切塵埃落定後,時宴知自己會大肆宣告。
聞聲,許帆懂了。
看來老闆現在還只是在考察期,並不是真正的名正言順,而他也只不過是想小範圍嘚瑟一下。
許帆多懂事一人啊,主動給時宴知找台階,「明白,我們得低調。」
車子抵達時宅,從車裡下來,時宴知斂去臉上多餘的情緒,信步進屋。
人剛進屋,一道黑影直接朝他飛來,砸在時宴知腳下,應聲而響,茶杯頓時四分五裂,滿地碎片。
時宴知腳步一頓,目光淡淡的撇過地上碎片,收眸,風淡雲輕的快過碎片,邁步朝客廳走。
時宴知好似沒瞧見老爺子的怒火,明知故問道:「您找我。」
時老爺子眸色陰沉,沉聲道:「我還沒死!」
時宴知坐在老爺子對面沙發上,姿態隨意,薄唇一張,說道:「家庭醫生不是才說,您身體硬朗,能活一百歲。」
時老爺子氣的胸膛上下起伏,眸子微瞪,冷聲道:「你是覺得喻歲的命夠硬?」
話落,時宴知沉臉,眸中浮現凌厲。